虽说大雪这是节气之一,但一般这天大家都不会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即使是这样我也想要晚上吃火锅啊。”
“您放着罢,主公。”烛台切放下菜刀,从沈绅手里拿过铜锅子去,“还有,您赶快站起来,厨房没有地暖。”
“我就是馋火锅了。你依不依我?依就起来。”沈绅裹紧身上的大围巾,试图耍赖,“妈妈,我想吃火锅。”
“吃,吃大锅的,吃俩锅!”过来送萝卜和地瓜的鹤丸国永听见了,立即接道,“够了吗,主公?”
“够了,谢谢姥爷,姥爷真好。”
“没事儿,我也馋——所以,小光,今天吃火锅吧?”
“鹤姥爷你拉倒吧,你是真馋火锅吗,你就是馋大将最后用火锅汤煮的泡面。”
“药药,你不馋我煮的面?你真假。”
“我再假也不能忽视大将你的健康。”药研对此表示愤慨,“珩公玉碎孔府,你本来就伤心过度损耗了心神,还得去安慰莘姬君,在那边没长谷部照顾也不知道看天气预报有雨,幸亏记得带帽子才没更严重,现在高烧才退了,本来胃也不好,真吃火锅不怕烧食吗?”
因为对方说的全是事实,沈绅并不能做出什么反驳,只有把围巾裹得更紧一些,同时心虚地躲开药研的目光。
本来他是很注意养生的,毕竟还是婴儿的时候吃药吃坏了胃,儿童时期几乎是发烧必肺炎,又经常到打吊针的地步所以心脏也不太好,上学之后体育考试一千米跑完必感冒一次,就刚刚过去的体测,因为跑第一圈时嘴唇翻白还把老师给吓得不敢让他测试……
沈绅自己都不是很懂自己的身体,只知道差不多没用,但是死不了。
现在他干脆也佛了,甚至萌生了一种“反正也死不了不如试试自己的临界值多少”的想法,随心所欲可着劲儿的造。结果和原来还是一个样,没有任何感觉。
“……主公要是还在地上坐着,我可要和歌仙先生商量一下晚上蒸茄子吃的事了。”
“你听听这是刃话儿吗,”沈绅唰地站起来,神情激动,“光忠,何迫主?”
茄子是童年Yin影,因为无论是怎么烹饪它们,最后能得到的只有一盘棕黑软烂咸到扎嘴的东西。
事实证明,因为激动而头脑发热总是会出事的,比如沈绅就忘了他为什么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哎,主君竟然在这里吗,为父还以为您仍在兢兢业业地处理文件呢。”
好了,被小祖宗抓包了。
尽管沈绅极力解释过(主厨们在我打了两个喷嚏后包办了所有公文),肩上仍不免挨了小乌丸用树枝轻轻敲的一下,以及一番“为刃主公”的训诫。
“……旁的不说,至少江户城下雪您知道给出阵的刀剑发个斗笠。”
“江户城下雪了?”沈绅诧异道,随即惋惜得很,“可惜前两天烧得迷迷糊糊的,不然我也去看看。”
于是众刃又劝他不要紧,总有机会看的。
此时大门处突然喧哗,正是江户城探索部队回来,沈绅赶紧回去天守阁,毕竟不能让队长来厨房汇报工作。
一来不正式不方便,二来被歌仙看见是要被抓去连衣服洗的。
“被被,你明白吧。”
“我明白。”
“拜托了。”
“我知道。”从显现开始的等待,在明天终于可以迎来终结。
这座本丸,终于可以拥有山姥切长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