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扭捏中的木村拓哉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于是转过身面向病怏怏的医生。
“请问,有跌打药酒吗?”
“没有。”
医生的冷冰冰的干脆没有攻击到木村拓哉,因为木村拓哉又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都要死了,还要什么跌打药酒啊!
木村拓哉化悲愤为力量,即使脚痛也把单车脚撑踢上去,向着人民医院出发。
其他不足为道的过程就不详述了,木村拓哉在千辛万苦中拿到了医院医生开具的处方单,来到刚才那个药店门口,又想到可以在医院购买安眠药,于是离开病怏怏的医生重新回到医院。
其他不足为道的过程就不详述了,木村拓哉在千辛万苦中拿到了安眠药,虔诚着用双手举了起来,在其他病人的指指点点中感受着升华。
回到了家,木村拓哉开始思考自己死后的事情。
我和我爸妈亲戚的关系那么差,我即使死了,消息一时半会也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还要假装自己出去旅游,造成联系不上我的假象!
木村拓哉想到这一点,倒出一颗安眠药。
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很多朋友一开始还算热络,但是时间到了,都说不出什么话了。也是,每个人都在挣扎,凭什么要关心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木村拓哉想到这一点,又倒出一颗安眠药。
我也没有什么可依恋的东西了,我的人生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宇都宫紫苑和石原里美我终究不能得到,是时候死掉了。
木村拓哉想到这一点,又倒出了一颗安眠药。
时间过得很快,木村拓哉思考完毕,他的一开始的点点紧张化作了完全的想要杀死自己的决心!
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吧……
木村拓哉极度的镇定下,手掌中的安眠药一把就吞进了肚里。
好不容易购买到的安眠药完全不见了踪影,只有现在剖开肚子剪开食道才能看到安眠药慢慢溶解。
木村拓哉极度镇定下,倒在了沙发上。
那沙发是那么的舒服,让木村拓哉一下子就回忆起了以前不得不为了那点工资而十分不情愿拖着身子重复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工作。
那是耻辱的工资!那是耻辱的工作!那是耻辱的人生。
木村拓哉闭上了眼睛。
听说人一到死的时候,所有的往事会迅速掠过脑中,或者迅速倒退,一一经过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分一秒。木村拓哉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只知道哭笑、没有忧愁的小时候。
为什么现在这么多忧愁?为什么现在这么多烦恼?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成长真的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那痛苦,就是一刀一刀刻在身上的伤痕,一回忆、一念及,就是后悔。
父亲在我脑中是那么的模糊,好像他远在天边,从来没有近在咫尺过,没有温暖,没有明霁。
父亲只是一个符号。
母亲在我脑中是忽远忽近,温暖后转冰凉,明霁后是Yin天。没有暴风雨,更让人不安。
他们在我心中是什么
我在他们心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