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先生,母亲要我来请您!她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一位可爱娇小的女孩子从门外跑来,喘着气对着辰砂说。
“好的,阿笙在外等等我吧,有一郎,快点准备一下,我先去换衣服!不要让人家久等了”辰砂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去了内室。
“叫那么大声干嘛,麻烦死了,干嘛什么事情都来找你啊。”另一边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长发男孩挠着头走了出来,见门口的阿笙看着他,冲着她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就不知道自己解决一点吗?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都来叫!烦死了!”
大概是几年前,辰砂从鬼杀队的眼皮子底下捞走了一具“尸体”,好吧,就是有一郎。
按照辰砂当时说的就是:反正他们也救不活你,留在那里当鬼的口粮还是当化肥啊?然后就被刚刚恢复的有一郎一边说着“说谁是化肥啊混蛋!”一边酣畅淋漓地“揍”了一顿。
有一郎将药材什么的都整理在那个有些破旧的大箱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穿好斗篷还带了面具和斗笠的辰砂走了出来,背上了那个看起来很沉重的木箱子。
“不要这么说嘛,要记住医者仁心啊医者仁心……嘶,今天的太阳升起的有点早呀。”辰砂将斗笠往下压了压,走上了还有些冷清的街。
无一郎跟在他后面,阿笙小跑着在后面跟着。“我就没看见这个医者仁心给了你多大多大的好处,反而就是无论是什么事都来找你,连狗啊牛啊生病了都来找你,天天就是到处跑,图啥呢?”有一郎随手扯了片叶子叼着,下一秒就被打掉了。
“不要随随便便咬东西,病从口入懂不懂?我这么跑来跑去,不都是为了生计啊?”扯掉叶子后的辰砂往有一郎口里塞了一颗糖,有一郎一脸不情愿地把糖在嘴里滚了两圈,对着辰砂翻了个白眼:“我看这生活也没好多少,到处跑了几年了你都还是这样。”
面对有一郎的指责,辰砂依然悠哉悠哉的:“是吗?我好像也没有苛待儿童吧?怎么有一郎你还是没有长高多少呢?我带你回来已经将近两年了好嘛?”
有一郎看着笑眯眯的狐狸面具,瞪了一眼笑出声来的阿笙,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辰砂推开了有些破旧的木门,阿笙先跑到了屋里:“妈妈,辰砂先生来啦!”辰砂对着无一郎先说了一句“不要大声喧哗”,换来一句嘟嘟囔囔的“就你事多”后,走进了房间中。
阿笙坐在床边,而阿笙的母亲躺在床上,看着进来摘下斗笠的的辰砂:“麻烦您了,辰砂先生 这么热的天气还跑来跑去。”
辰砂放好斗笠,看着面色苍白的阿笙母亲:“夫人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让我为您看看病情。”阿笙的母亲依言伸出了手。
从屋里出来的辰砂带好了斗笠,对着旁边有些异常的有一郎笑道:“怎么不说话?看到了什么?”有一郎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她活不长了,干嘛浪费药?”
“浪费?”辰砂笑着摇摇头,看着热闹起来的小镇,“你觉得是浪费?”有一郎奇怪地看着他 似乎很不理解他的话:“当然是浪费,反正都要死了,干嘛不留着给下一个用?”
辰砂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一郎打开了他的糟蹋他头发的爪子,辰砂没有在意:“所以啊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作为一个医者,对人命是不可以用数量来计算的,也不能说抢救的物资就是浪费,万一有效果呢?”
无一郎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也不是说确实活不长了嘛,这些药材除了让她状态好点能说出话,别的什么都没用。”辰砂摊手:“信吧,你就认为,这是为了她给的报酬而做出的好事吧。”
看着在小摊面前挑挑拣拣的辰砂,有一郎表示真的觉得他很奇怪,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在辰砂喊他吃饭的时候,锤了锤坐着的树,跳下去准备洗手吃饭。
“管他呢,反正这个人不是一直这么奇奇怪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