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温故收到了季望的微信。
季望站起来送他到门口,和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温故要拉季望的手,季望躲了一下,还是被温故拽了过去。
“没有。”
温故蹲在地下翻了半天,抽屉里全是药,各种各样的,“你这都什么药啊,我都没听过。”
温故蒙了一下,不明白季望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我……是啊。”
“不对,你伤的是右手啊,还是别写了。”
“没有。”
季望往下翻他的微博,眉头越皱越紧。
“云南白药应该有。”
冲完水,温故拿毛巾小心地给季望擦手,又在伤口上吹了吹,“我去给你找药,在哪呢?”
他轻轻吹了吹,“这几天别沾水,有创可贴吗?”
温故把他推到沙发上,“你坐下,我找。”
“怎么没有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温故走到他旁边,“你手怎么了?怎么弄的?刚才做饭切到手了?录视频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季望笑了一声。
—照着视频练一下,应该可以。
季望语气直接冷了,“为什么喜欢她?长得好看吗?”
“你有时候太啰嗦了。”
季望没接话,就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下温故彻底不明白了,“对啊,怎么了?我不可以喜欢女明星吗?”
“那你注意点儿,别把药蹭掉了,别沾水,明天给你贴创可贴,你手这么好看,留个印子就可惜了。”
“我再找找,这儿呢。”
季望脸色不太好,“你喜欢这女的?”
季望又低头翻手机,又问了一遍,“你喜欢这个女明星?”
“嗯。”
温故有点儿尴尬地笑了两声,有心想解释一下,“那个……其实……我……”
季望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放下手机开始收拾画室。
温故把他拽到水龙头底下,开大水流冲着,“你家有云南白药或者芦荟胶吗?”
温故抬头看他,也笑了笑,“怎么了?让你笑的时候不笑,手都划破了有什么好笑的。”
“有吗?”
温故笑着对他眨眼睛,“终于学会了啊,明天见,在家写写作业。”
温故听了动作更慢了,“这口子挺长呢,能不疼么。”
季望走到客厅,“我来吧,应该就在茶几底下的抽屉里。”
“就是……我是她粉丝啊,你不追星可能不太懂,我得负责给她应援之类的,这样才能提高热度。”
他这手洗了能有五分钟,反反复复搓了好几遍,感觉皮要搓掉了。
“嗯。”
温故皱眉,“我去好好洗洗手,要不细菌太多了。”
温故一直举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碰了碰他的腿,“哎,你刚才为什么生气啊?这手是不是生气的时候划到的?”
季望没再提问题,就是不停地在收拾一些根本不需要收拾的东西。
“今天先凑合一下,明天上学就得贴创可贴了,要不容易感染,不过也不能贴太长时间,不容易好,回家之后要摘下来。”
温故想了一下才反应过
季望摇了摇头,“直接用手吧。”
“怎么划的啊?你不能小心点儿么,”温故拉着他往外走,“都出血了,先用水冲冲。”
季望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口子,已经开始出血了,又看了看温故,捧着他的手皱着眉,他突然没那么生气了。
“就是刚才收拾的时候被画架划了一下。”
温故又转圈看了看,“有棉签吗?”
温故叹了口气,“行吧不问你了,我得先回去了,少爷还等我呢。”
“下次你慢点儿,”温故盘腿坐在地毯上,用手指轻轻地给他抹药,“疼不疼啊?”
“又不是手心。”
“为什么要显示出你喜欢她?”季望再给画架套画布,套了两次都没套上,他有点儿烦躁,直接往下拽了一下,结果画架给手划破了。
他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又用余光看了看温故,温故正想着怎么解释,根本没注意。
季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摇了摇头。
温故捏了捏耳垂,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解释,“其实吧,我……不是,我没有微博上表现得那么狂热,我不是脑残粉,这种都是常规操作,要不然显示不出我对她的喜欢。”
“她长得不好看吗?”
他微博名字叫与温与澜,每天就用来转发温澜的微博,点赞评论,应援反黑之类的,完全就是一个脑残粉形象。
季望顿了一下,“嗯,有一点儿。”
“我啰嗦?”温故瞪着他,“你还说我啰嗦,要不是你总让**心,我用得着说这么多吗?”
温故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