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万鬼反噬吗?”一定很疼,很痛苦吧,说到底,还是他蓝忘机无用,明明知道他已经被世人不容,却还是守着这份规矩戒条,要是魏婴刚回来的时候,他执着一点,强势一点,而不是就像这样漠然的旁观,或者在更早的时候,在刚刚察觉到心意的时候就将他留在身边,他是不是就会是另一个结局
“父亲找我有事?”
“对魏婴,他一直是直呼其名”
“愿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其实在乱葬岗的时候还好,虽然过得拮据,总还是有大家陪着的”
蓝思追低头医生苦笑,原来早在满月宴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露出破绽了
蓝忘机将蓝思追扶起,叹了一口气
蓝忘机就算是现在没有经历过蓝思追的成长,但是这孩子身上同他还是颇有相似的,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算计,当不是他的本意
“父亲是怎么猜到的”
“他叫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的”
“江姑娘?”
“后世”
蓝思追看着蓝忘机,还是开口将那些已经被掩埋的过往说了出来,他同旁人不一样,他是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儿子,是蓝家的子弟,同时又是当年的温氏族人,他知道的,自然就要比别人多更多,他说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后来的时候,那黑暗中的白衣身影显得更加的孤单
“父亲”
?
“不夜天,他应该很绝望吧”
“不知道,不过一个人被千夫所指孤军奋战,江姑姑又死在他的面前,我想,当时的爹爹已经没什么绝望不绝望的了,一个存了死志的人,哪里来的什么绝望”
蓝思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咚”的一声
“那天满月宴,你们是故意的吧”
四小只躺在床上,金凌,蓝景仪,欧阳子真早已经睡熟,蓝思追躺在床的最外侧,一直蓝色的蝴蝶飞进来,非到蓝思追这里的时候突然消失,蓝思追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乱葬岗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眼前的白衣身影略有些萧瑟
“怜悯?”蓝忘机自嘲的笑了一声,可不就是怜悯吗
是啊,他的魏婴,从来都是喜欢一个人扛着所有事,所以才让那些人钻了空子,那么多的鲜血并非是他一人犯下,但是最后真正付出代价的,却是只有他一个人,蓝忘机睁开双眼看着蓝思追
?
夜?乱葬岗
“是非对错最难评判,但若是让愿儿来说,父亲,错了,若是他当年金丹未失,又何以执笛弃剑,若是百家少一分贪婪,他又何以弃家入这乱葬岗,若是世人肯容他半分,他也走不到这一步,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一个人扛着所有事,可是到头来,世人欠下那么多命债,那么多血泪,可是最后还债愧疚的,只有笨爹爹一个人“
蓝思追笑笑,果然,还是骗不过
“起来吧”
“是金凌的主意吧”
“是,金子勋.....还有.....金光善,金凌生来孤苦,父母早逝,身边就只有江宗主和敛芳尊两个亲人,但是到最后,敛芳尊也走了,他背上家主之命挑起了整个金家,聂怀桑为兄复仇乃是事出有因,他能怨,能不喜,却不能恨,而这最后究其源头,后来的这些是非恩怨,便就是金宗主的一己之私所致,更不要说,金凌爹娘的死,和这两个人都脱不了关系,这让他如何不恨”
“很明显吗?”
“那天在金陵台,虽然金凌说的有些夸张,但是除了那十三年只是父亲一个人的枯守之外,其他的,倒也都是实情,毕竟,这一见钟情是爹爹夜猎的时候亲口对我们说的”
“但是最后,父亲和爹爹还是在一起了啊,上天总还是怜悯父亲的”
“是,敛芳尊当年事发逃亡之前给他留下了不少的心腹,后来金凌继位,这些人就在暗中辅佐,金凌一直疑惑,当年江姑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不夜天,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后来才知道,不夜天的那一场围剿,本身就是个阴谋,金光善为除掉爹爹,用江姑姑做筹码,那不夜天上刺杀爹爹的修士,是金光善安排好的,只是没想到江
“说吧“
“他死了...…走了十三年”,一滴清泪划过,原来,他们终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金凌”
“这不是父亲的错”
“那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这是爹爹自己说的,他说他修鬼道炼邪术,若是他当年不那么自傲,若是他当时稍稍收敛一点,或许他也不会走到不可控制的那一步,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因果循环,谁都怪不了”
“他在乱葬岗,过得很苦吧”
蓝思追劝慰他,蓝忘机转身看了看蓝思追,蓝思追笑的有些苦涩
“金凌很讨厌金子勋?”
“说什么”
“嗯”
蓝思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