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能力终于被解开了束缚,像被人点燃的野火,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燎原。
最先毁灭的,就是自己的镜子。
宫永照理好手牌,看了一眼眸色暗沉的清叶火,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
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来吧,清叶火,让我看看你的最强实力。
这次,赢的人会是我。
爱宕也感觉到宫永的镜子被清叶烧毁,不过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边切牌边随口对清叶道:“这就是你最强的实力吗?要让我放铳,还早了一百年啊!”
清叶冷笑以对:“吵死了,别的选手比你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爱宕却一下明白过来,刻意拖长音哦了一声,道:“你是来为你们那个中坚打抱不平的?她的实力要再强一点倒是可以赶上我,但你?还是算了吧!”
“你!”清叶气得手抖,大力拍出弃牌,震得桌子一抖的同时,正听宫永照淡淡开口。
“和。8000。”
宫永照推倒手牌,面色不动,却带着无可比拟的气势。
野火焚烧被她淡然处之,像坐上了火焰王座,更添一层唯我独尊的霸气。
而属于照的镜子正巍然屹立在她身后,崭新如初。
爱宕本以为清叶该气得跳起来了,却见她欢天喜地的掏出点棒,口上还不住称赞照同学霸气。
“白痴。”
爱宕的声音不大不小,桌上的人却听个正着。
清叶横眉扫过来,“你说谁?!”
“这里是赛场,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真是给你们学校丢人现眼。”
口上和清叶来回过招,爱宕的脑内分析却不停。
不仅是白痴,而且是个神经型的白痴。
不过......看来这家伙真的不在乎胜利,只想让自己放铳啊。
既然这样,更不能让你得逞了。
爱宕看了看清叶的弃牌,嘴角勾起笑意,打出一张现物,稳稳通过。
清叶今日能力翻新,强运十足,早就已经听牌,却面对非爱宕的铳牌宁死不和,最终目送宫永照自摸和牌。
“自摸。3000*6000。”
宫永照神色平静,毫不动摇的和牌。
镜子明明被烧毁过一次,她的实力却好似不升反降,对牌桌的掌控力更胜一筹,气息几乎化为实物,山一般压迫在每个人的心头。
除了清叶,清叶的目标不是争胜,而是诱导爱宕放铳,照同学强大与否,和她的目标并没有明显冲突。
但是为什么,心中会有异样的情绪呢?
清叶突然觉得自己和桌上的其他人离得很远,明明沿着同一条牌河行走,她们三个看的是同样的风景,自己却像置身另一侧,被激流冲着行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手上还在继续打牌,但清叶突然觉得很茫然。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坐在这里的呢?
东四局,宫永照的庄家。
登天梯的威胁已经近在眼前,但只打了五巡,所有人就已经发现了异样。
十巡之后,所有人便已确认了内心的感觉。
鸣不了牌。
牌河没有一点波澜。
“和,7700。”
几人看向北家的龙门渕。
龙门渕透华神色冰冷,仿佛牌河的主人,俯视着这一潭死水。
治水。
清叶在心中叹气。
这就是她在比赛开始之前想问却没问出去的话。
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治水能力并不受透华控制,而是被对手激发出来。
只不过,自己这边的麻烦会小一些,小到有些胜之不武罢了。
爱宕洋榎的精力一定会大量耗费在应对透华上,放铳给自己也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她已经支撑不住,向龙门渕放铳了,不是吗?
正想着,清叶随意扫了一眼爱宕,却正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
只是一触即收的对视,清叶却感觉心中某处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猛然收回了视线。
对方一句话没有说,但想说的话,那双眼睛里写的很明白了。
[牌局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喂,白痴,直到刚才为止,这场麻将都被你弄得很无聊啊。]
什么啊。
你在说什么啊。
放铳的是你,最后一名的是你,为什么你还露出那种表情?
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有什么资格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这种时候你该绝望才对吧?自身的能力被我压制,照同学和透华都各显神通,感受到实力差距的你,早就该束手无策的投降才对,这种压倒性的气息,你还感觉不到吗?
但是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你能摆脱我的压制一样,就好像你能破坏照同学的登天梯一样,就好象你能抵挡透华的治水一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