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黑瞎子若有所感的抬头望去,却只看见楼上的一片黑暗。
“他们的人生路还很长,或许我这次不该再将他们牵扯进来。”吴邪等着黑瞎子进了屋,然后才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月光很柔和,但是却又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孤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纯是我自找的,可已经到这,就回不了头了”
这话乍一听像是说给旁人,但仔细琢磨琢磨,又像是说给他自己的内心。他真的不想再将自己过命兄弟置于险境。
“叩叩”身后两米处的木门传来了极轻微的敲门声,“小邪,是我,我是小花。”“什么事。”“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好,你等着,我给你”开门两字还未说出口,吴邪就感觉头痛欲裂,这头痛来的毫无征兆,“小邪!你怎么了??”
“。。。没事。”吴邪甩了甩自己的头,又顺便侧头看了眼旁边的小镜子,果然,原本棕色的眼眸,正散发着红光。
“啧,麻烦。”头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吴邪趁着头痛缓解,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事先备好的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
吴邪起身,原本被疼的混沌的脑子,此时也有了一丝清明,他向门口走去,顺手还开了个灯,“进来吧,找地坐”
房间整理得一丝不苟,黑白混搭,房中也摆上了紫檀木一系列的古董家具,越来越像他那个三叔吴三省的风格。
这还是他头一次进他的房间,亦或者说是老巢,“今儿是什么风,这么晚还能把你吹来。说吧,你要说些什么话。”
解雨臣的脸色晦暗不明,“那小哥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吴邪点头“重要到你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折在这次还要去?”
吴邪又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但是却带着一抹坚定,“还真像吴家老大的那抹倔劲,不过这可不是好事”
吴邪知道他说的是他父亲,他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父亲吴一穷的确很倔,做了决定八头牛都未必能拉的回来。
他和他父亲,是一样的性格。“小邪,你老实和我说,在找回小哥,镇压完汪家后,你打算怎么办。”吴邪拧拧眉。
“带着胖子,小哥,到雨村隐居。”“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肯管一管你的身体?”解雨臣看着他的墨镜,苦笑着说。
“大半夜的戴墨镜,真当我猜不到?”解雨臣伸手摘下墨镜,很意外的是吴邪也没有阻挡,只是面露无奈的看着他。
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眸中的红色显得不太深,但是打量一下也能看得出来。“我本也没想瞒你。”吴邪坐直了身子。
“这是我与命运抗争的结果,我打算最后去解决它,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但是还没有糟糕到那么脆弱”
吴邪点起一根烟,意外的是解雨臣没有阻止,“王盟说这可能就是我的报应,但是我认为我并没有错,反而很对”
“我本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可是看样子这恐怕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我自己可以,因为这是我的选择,而你们
不行,你懂我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