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等着他的宣判,抬头看了妈妈一眼,就立刻被拉住了手。
妈妈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掌,让她感觉好了一点。
“人为故意折断的?”几分钟的沉默过去后,奥利凡德先生重新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语调都没变,但却让吉娜明确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冰冷和怒意。
“……是的。”吉娜低下了头。
死寂。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了,”奥利凡德先生再度开口时,带着一种沉重和同情。
“我很抱歉,但魔杖一旦折断就无法修复了。”他把目光落在吉娜瞬间掉下眼泪的脸上,“我想你不得不再买一根新魔杖了。”
吉娜再也忍不住了,啜泣起来,哽咽着问:“那我可以选择一根跟这根一模一样的魔杖吗?”
“没有魔杖是相同的,它们跟人一样。”奥利凡德先生温柔地轻声说道,“但我想不论怎样,你的新魔杖都会代替那根继续陪伴你的。”
吉娜哭得一抽一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从柜台上拿起围巾里的断魔杖抱在怀里。
妈妈赶紧搂住她,一个劲拍她的肩膀和后脑勺,尴尬地冲奥利凡德先生笑。
可奥利凡德先生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而是静静地等着她情绪重新平复下来。
最终,直到店门铃响起,昭示有人走进来,吉娜才止住了哭泣,赶忙胡乱擦了一下眼泪,放开妈妈的腰,站好后才回过头去看。
走在前面的高个男生一头暗金色的及肩发闪闪发亮,清爽干净的脸上神情冷淡严肃。他穿着一身黑色带阴扣的巫师袍,身后跟着一个金色头发、跟吉娜差不多大、穿着灰粉色巫师袍的姑娘。
首先进来的男生冷漠地瞟了她和妈妈一眼,才对奥利凡德先生礼貌而疏离地道:“您好,我妹妹的魔杖出了点问题。”
“哦,你好,我还记得你,”奥利凡德先生浅色的眼睛定在他脸上,不紧不慢地接话,“11英寸半长,黑刺李木,龙心弦,不易弯折。”
接着,他又对那个好奇地看着满脸泪痕的吉娜的姑娘点了一下头,“12英寸,苹果木,独角兽毛,柔韧性极好。”
吉娜的脸变得爆红。
这两个人她碰巧都认识――爱丽儿菲斯特和她的哥哥。
尤其是后者,让她立刻想起了在霍格沃兹地下室的那个晚上。
希望她们没有在门外听到她的哭声。
但她紧接着又转念想到,丢脸又怎么样呢,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男生绝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回应她的那点暗恋吗?
而且这跟她失去白杨木魔杖相比,显得可笑地微乎极微。
这么想着,吉娜通红的脸瞬间又变得苍白起来,她一下子失去了继续关注他们的兴趣。
而妈妈却不掩好奇地看着进来的兄妹俩。
“其实这根魔杖在她玩扫帚的时候碰到了,就在这里……”只见菲斯特从妹妹手里拿过一根魔杖交给奥利凡德先生,才解释道。
奥利凡德先生则接过那根魔杖后仔细地查看,并接着询问了一些问题。
爱丽儿菲斯特时不时地回答着,但眼睛一个劲往吉娜身上瞟。
这种眼神犹如实质,哪怕是心烦意乱,吉娜也没法再无视下去了,便抬起眼与她的目光相遇,勉强冲对方笑了一下。
爱丽儿见状也立刻冲她友好地抿嘴笑了一下,但目光依然不时地在她身上流连,直到选好了魔杖,走出店外时,也是如此。
“你现在觉得平静一点了吗?”送走他们后,奥利凡德先生轻声问她。
吉娜强打精神点点头,实际心里却丝毫提不起劲来。
“那么,伸出你习惯拿魔杖的手。”
接下来,一切都跟第一次买魔杖一样,卷尺量好了她的头围、肩宽等后,奥利凡德先生从堆满了货架的魔杖盒子里抽出一根魔杖。
“12英寸,白蜡木,独角兽毛,质地柔韧。”
“11英寸半长,山毛榉,龙心弦,质地坚脆。”
在试到第4根时,吉娜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奥利凡德先生,您这里还有白杨木和独角兽毛的魔杖吗?我真的想要试试看。”
奥利凡德先生看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慢慢转身走向那些货架中间,边走边说:“我的确还制作过一根同样材质的魔杖,但它们长度略有差异,软硬也不同,我不认为这根会适合你。”
这话让吉娜心一沉,但她还是伸着脖子期待那根魔杖的到来。
奥利凡德先生把它拿来了,吉娜屏住呼吸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它的手柄部位。
没有反应。
她固执地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
奥利凡德先生直接从她手中拿回去了,神情也变得凝重了一些:“魔杖一旦折断就再也无法恢复了,如果你真的没法忘记它,那么起码记住这一点,以后一定要小心地保护后来的魔杖。”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