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身边的人纷纷离他远了一些,生怕被他牵连到。
“很好,很好。接着说。”
“曼卡利南?诺特。”
曼卡利南?诺特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没有任何惊诧,只是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此刻的他像极了卡佩拉,几乎让站在不远处、紧张得额头冒冷汗却还要佯装镇定的埃文?罗齐尔愣了一愣。曼卡利南脸上挂着的表情仿佛是卡佩拉的灵魂听到了西尔玛的话,附体到他身上来一样。
黑魔王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在俯首帖耳的人群中找到了曼卡利南的头颅。曼卡利南自从听到自己的名字开始就抬起了头。他从头到脚都不像卡佩拉,可通身的气质却与她别无二致——那是属于诺特家族最后的骄傲。
“过来,诺特!”贝拉特里克斯面目狰狞。
曼卡利南眼中流露出属于卡佩拉的那种云淡风轻又高高在上的鄙视眼神,慢慢迈开了脚步。
黑魔王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根本就懒得面对这些所谓的叛徒。就在同一时间,曼卡利南歪了歪头,嘴角嘲笑的意味更甚。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倒是比黑魔王更加着急。
“主人,我什么也没做。”曼卡利南平静地说。他太过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钻心剜骨!”
曼卡利南被突如其来的钻心咒逼得跪倒在地,背却还是直直挺着。
“告诉我,诺特,”黑魔王轻轻地问,“你妹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蕴含着无限的重量,死死压在了曼卡利南肩上,迫使他低下了头,眼中的傲气消减。
“卡佩拉?诺特曾是您最得力的助手,更何况,她就是去死也是要保埃文?罗齐尔周全的啊。”曼卡利南回头望了一眼仿佛被石化咒定住的埃文,眼中犹带着怒气,“卡佩拉在那个世界会感到骄傲的。她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主人还念着她。”
西尔玛此时已经恢复了部分体力,坐了起来。她的背和曼卡利南一样挺得笔直,却没有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
“主人,为什么呢?我尽心尽力地为您做事,为什么您还是对我不放心?为什么还要让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来监视我?”曼卡利南指向身后几米处的阿斯特罗珀。她抱着她和曼卡利南半岁的儿子西奥多,美丽的脸上满是惊恐。
全场哗然。曼卡利南与阿斯特罗珀闪婚的原因就这样被血淋淋地揭开,除了知情者以外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表露出了讶异。
“可惜呀,主人,您还不知道吧?”曼卡利南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她才是西尔玛?伯斯德背后最大的支持者!”
“我不是!我没有!”阿斯特罗珀尖利的声音为早已火药味浓重的空气添了一把火。西奥多哇哇大哭了起来,越发衬得泫然欲泣却还要咬牙忍住泪水的阿斯特罗珀楚楚可怜。“曼卡利南,我是你妻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你有证据吗?”
曼卡利南大笑得流下了泪水,他瘫坐在地上,卡佩拉的痕迹从他身上消失了。
而本应成为此事的主角的西尔玛此时却镇定自若地瞧着眼前的混乱,眼底竟透着满意的神情。
她看向埃文,后者就在下一秒站了出来。埃文身后是雷古勒斯?布莱克,而布莱克身后是被他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斐克达。
很好,他们是安全的。
“我有。”
埃文将手伸进衣袋,摸出一沓信来。他把那些信扔到地上,扔到阿斯特罗珀的脚边。
阿斯特罗珀不可置信地踉跄了两步,怀里的孩子差一点摔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那些信的收信人总是西尔玛?格林格拉斯,寄信人总是阿斯特罗珀?诺特,有时候双方的身份会互换。
“一周两封信,未免太亲密了些。这些只是少数,我积攒了一年多呢。”埃文的语气冰冷,根本听不出他曾经也是阿斯特罗珀的追求者之一。而他说的那些话,让斐克达的心里一动,悲伤便蔓延开来。
一年多前曼卡利南也在她面前说过同样的话、做过同样的事。只是那时曼卡利南是在怪罪埃文,现在埃文是在置人于死地。
“阿斯特罗珀,你还没有资格叫我主人。带下去吧。”黑魔王此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所有人,包括阿斯特罗珀自己都快忘记了;她为黑魔王卖命数年,左手臂上却还未烙印上骷髅吐蛇的黑魔标记。
“是西尔玛!是西尔玛教唆我的!”阿斯特罗珀忽然大喊道,“她教我不要加入食死徒,以免将来她推翻你时我会跟着遭殃!”
西奥多哭得小脸通红,他的母亲却置若罔闻,不停地说着“不是我”,状若疯魔。
西尔玛听到又一个对她的指控时,只是闭上眼睛笑了起来。
此时,那身黑袍在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眼中就是永无止境的漩涡。趁着莱斯特兰奇兄弟去抓捕那些受了无妄之灾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