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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特里克斯唇角勾着得意的笑,虎视眈眈地盯着斐克达,后者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在至高无上的血统面前,爱情不是不值一提,而是根本就不存在。
“没什么,”埃文转回头,沉重一扫而空,“等会儿你陪我去趟古灵阁。”
阿利奥试舅舅腐烂发臭的尸体出现在纳西莎眼前。她知道自己不能怪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身体不好又太鲁莽,这样一来她便更加害怕怀孕。
小姑娘叫纳西莎“妈妈”。
埃文却在此时叫住了她。“卡佩拉。”
斐克达和雷古勒斯在一起,在纳西莎这里是亲上加亲的事,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很支持他们。但因为血统的问题,长辈们都坚决反对他们的事情。为此雷古勒斯和他们大吵了一架,沃尔布加气得甚至搬出了早就和他们没关系的西里斯的前车之鉴(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来教育他。
“嗯,很满意。”
这时卡佩拉注意到了埃文手上的东西。那是个散发着古老金色光芒的金杯,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老古董。卡佩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个金杯的黑白照片。噢,她想起来了,那是——
卡佩拉回头看了埃文一眼。这时他阴沉的脸色一扫而空。卡佩拉皱起眉头。
卡佩拉没有回头,但是停下脚步。
卡佩拉微微昂起脸,想看清埃文的表情,可他却别过了头。
纳西莎看了一眼丈夫,然后没再说话。
“是你啊,卡佩拉。”他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走吧。”她轻轻地说。她转过身,向楼下走去。
“怎么了?”卡佩拉小心地问。
“不知道就好。”
“贝拉,贝拉。”
纳西莎用了不到三秒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西尔玛?格林格拉斯托着自己没有丝毫隆起的小腹,正在和其他几人谈话。纳西莎看着她,心酸不由得在心底油然而生。
纳西莎呼唤她,可是她却走了,头也不回。
每每梦到这里,纳西莎便会醒来,然后以泪洗面。
这时,卢修斯悄悄地把手放到妻子手上。“西茜,由她去。”
纳西莎当时是在场的。但是她不能反对也不能怀疑——一旦质疑了,她就会落入万劫不复。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回应。她盯着斐克达被雷古勒斯牵着的手,黑色如墨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知道。”
“你知道……魂器吗?”
“是我。”
纳西莎把碎发顺到耳后,小声地叫着姐姐的名字。埃文和卡佩拉?诺特离开后,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便添了怒色,那种愤怒是即将要开始杀人的愤怒,因此纳西莎有些忧心。
“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金杯。”
可是卢修斯并不能安慰纳西莎的难过。最近纳西莎常常做梦,那个孩子总是到梦里去看她。那孩子的模样和她想象的别无二致——若是个男孩,最好长的像卢修斯一些;若是个女孩,就把纳西莎容貌的一切都继承去。不知为何,纳西莎很笃定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在梦里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像极了纳西莎,唯有一双灰眸来自她的父亲。纳西莎很高兴,因为她母亲也有一双类似的眼睛。那个小姑娘的眼睛里也有着一股来自她母亲和外祖母的坚韧劲儿。
他们一前一后下了楼。楼下的人并不多,卡佩拉看见雷古勒斯?布莱克垂头丧气地握着斐克达的手,有消息滞后的人在祝贺克拉兹订婚快乐,贝拉特里克斯在看到埃文时脸色大变。
那个她拼尽全力守护
卡佩拉看着埃文的脸,无缘无故地又想起他的那番话来。或许特拉弗斯才应该是站在这里倾听他说话的人。卡佩拉忽然觉得很累了,累到不再想心软、不再想麻痹自己了。
埃文自嘲地提起那快一千岁的古董,打量了它一番。“也不知道我这个斯莱特林配不配拿它。”
什么时候纳西莎也能像西尔玛一样呢?
在白天,纳西莎走到哪儿都会看见那个小姑娘。她知道这是不该有的幻觉,却任性地令它存在着。那是她女儿的鬼魂吗?如果是就好了,至少她没离去,还陪着她的母亲。
埃文面色沉重,在看到卡佩拉时,他的表情略略缓和了些。这让卡佩拉感到一种很卑微的开心。
事实上,这四年来两方的父母明里暗里催促过了很多次;马尔福家族偌大的家业需要继承人,而布莱克家族的血脉需要延续。幸好卢修斯体恤妻子,并没有硬逼着她生孩子。
“现在,你满意了吗?”
不知为何,现在小姑娘出现时,她的脸忽然幻化成了坐在纳西莎对面的斐克达的脸。
她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却害怕不能保住他。纳西莎上一次身怀有孕是在四年前了,可她还未从阴影里走出来。四个月大的胎儿应该很健壮了,但她还是失去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