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涨红了。
“夏日祭的时候Papa给她赢回来的,之后就一直放在房间里。”
“她是叫‘Papa’的啊,好可爱——”
“那是好几年前的称呼了,现在没有这么叫。”楠急忙澄清道。
“有什么关系嘛,明明之前还撒娇呢,‘人家想要那个’地跟我们......”
“好可爱~”
“我哪有那么说......!”
她扭回头去对泷本发出气恼的反驳,但又因为顾忌手冢彩菜的存在,显得一点声势也没有。
“为什么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里!”
“Mama也想向人家炫耀一下可爱的女儿嘛,难得拍了这么多照片,”泷本理直气壮,下一秒又转向手冢彩菜,“还有梢小时候的,看嘛?”
“好啊——”
“可、爱......”
楠别扭地整张脸都要扭曲了,手冢刚想说点什么,她就忙不迭地要堵住他的嘴一样说道。
“你不准看。”
“......我还什么也没有说。”
“不准看!”她拔高了声音。
手冢垂眼,望着对方好像要原地蒸发了一样通红的脸颊,一双浅色的眼仓皇地四处躲闪着露出无措又羞耻的神色。
“你没有对他们说过吗?”他问。
“啊、?”
“我们——”
手冢稍许放慢的语调让楠一瞬间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比先前更加惊慌地摆动着手阻止他接着说下去。
“嗯?什么呀,梢?”泷本将脑袋从包口抬起来,问。
“学生会那边还有东西要拿,我们走吧手冢!”
“......”
楠几乎整个上身都要挤在他背后那样企图把他推远,手冢想了想,没有再去刺激对方被逼到可怜的敏感神经,顺从地迈开脚步向拐角转了过去。
泷本无奈的叹气声从身后传了出来。
“真是的。干嘛那么害羞,马上就逃走了......”
楠混乱着,直到真的一路在手冢身后把他“赶”到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关上了门,才颤抖地长出了口气:“你怎么......怎么在那里就!”
“不用这么慌张吧,”他又问,“确实没有说过吗。”
“那种、”
被他的话噎住,楠的目光躲闪开去。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手冢望着她,沉默片刻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这个时间学生会的人很少,所以他们这么一路过来也没有撞见什么。先前的一通混乱如吵嚷的闹剧塞满他的头脑,在平息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给人疲倦的感觉。
他顺着刚才的话,慢条斯理道:“这样下去,泷本女士那边还是会误会吧。”
“妈妈的名字——”
“她是知名人士,没什么可奇怪的。”
“......”
想要撇开的话题很快被人终结,更低落地,楠瞥向了一边。
沉默中她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羞耻混合着逼入绝境那样的无力感挤压着头脑,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的时候,手冢终于再次开口。
“既然说不出口,不刻意那么做也没有关系。”
“我、”
“你的想法我大致明白,”他不由分说道,“你想怎样向其他人解释我都无所谓,但没有必要刻意疏远我。”
楠张了张嘴。
手冢反问。
“你总不会是要说‘没有’吧。”
接连被打断的人听见自己的喉咙响动了一下,她扭曲着声音。
“......我只是、想保持适当的距离......”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要靠别人来决定,楠。你所谓的‘应该’、‘适当’——是谁规定的?”
他带有质问意味地压低了嗓音,直到看见对方在听见自己叫出她的名字时露出退怯的神色也没有放松。
太脆弱了。
手冢想。
薄得可笑到几乎让人觉得愚蠢的,勉强撑起的屏障,禁不起自己稍作质疑就在内部搅动出不稳的波纹。楠无法再以之前的淡薄面孔泰然处之,露出动摇后就只能任由自己靠近不可。
手冢缓慢地开口,向对方刺入最后的一击。
“说着‘不想伤害我的感情’——对你而言,其他人的看法却比我还要重要吗?”
“......”
楠对着他,哑然地张嘴发出无声的促音。而手冢对接下来的一切有如指掌的把握,视线不偏不倚,只是长久地注视着她。
“我——”
这样的凝视使她不自觉地战栗了,好像作为猎物被锁定的恐惧与悸动从停顿的心脏窜到四肢百骸,沸腾的血液从内部灼烧她的皮肉。
喉咙里的空气跟着身体一起颤抖,她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