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杜泽移过眼珠看着他,松了一口气,这位公子的伤太深了,弥留之际没有一点反应,连他都以为醒不过来了,而他终于还是活过来了。
真奇怪,明明是没有求生欲望,却比那么拼命挣扎着活下来的人醒来得早……
“谢谢……”杜泽话出口,口腔之中就尝到了血腥味道,他皱了皱。
“公子你先不要说话,你伤及内脏,得好好养着身子才行。”老人连忙说道,站起了身子,周围有人把东西递给他,还有一个钱袋。
老人走远了,那人才转过头来,杜泽这才看清,那人竟是赫连煥菌。
身子似乎怕极了,有些颤抖,但是杜泽眸子却还是那么清澈,直直的盯着赫连煥菌的眸子,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救我。”
“我讨厌孩子……”赫连煥菌皱眉,盯着嘴角又开始溢出血的杜泽,而他似乎浑然不知,一双清澈得过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似乎真的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似的。
赫连煥菌Yin鸷的视线落在背着被子的身子上面,他清楚的知道上面有着多少伤痕,心中说不清的厌烦,却又有着庆幸,“我想做便是做了,哪里还需要那么多理由。”
说不定是他太寂寞了,每日流连于红楼香薰美人之间,和一群纨绔子弟作恶也厌恶了,所以把杜泽当作了他寂寥夜里的一丝乐趣也说不定。
而这一副身子,终究还是禁不起他该多折腾,说不定应该换一个方式了,就像是那一次一样……
只是这样罢了……
纠结着眉头,说了这莫宁奇妙的话,赫连煥菌便离开了这屋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看着他醒过来,越想越是烦躁,掌风扫出,门外的红木栏杆瞬间便是粉碎了。
如此出了气,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Yin寒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他的眼底,杜泽就是一条阉奴,他是他的主子,杜泽能够活多久自然都是该在他的掌控之下的,绝对不能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错,他心烦意乱自然只能是这样了。
只是这样罢了……
而杜泽躺在房子里面,看着这熟悉的屋子,叹了一口气,难道网页没有发现,这是他的房间吗?
他现在这是鸠占鹊巢了吗?他昏睡了多久,现在有是什么时候?杜泽不禁咬牙,撑起疼痛万分的身子,推开紧闭的窗子,迸进入习惯了暗沉的眸子,刺痛的狠了,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一侍女从旁边经过。
小心的叫了一声,侍女见到杜泽面上有几分惶恐,美目迅速往旁边看了看,见着没人才动了一口气。
“怎么?”装作找什么东西似的站在原地,侍女桥身说道。
“你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吗?”杜泽扯着疼痛的嗓子,口中腥气又重了两份。
“两个月,你自己小心些。”侍女回答了便走了,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杜泽关了窗,苦笑一声躺回了床上,看来,自己真的被这府中的各位当作是衰神了啊……
如此在睡意袭来的时候,杜泽慢慢闭上了眼睛。
日后…再说吧……
四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