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埋头刨土,此地水汽稀缺,十分干燥,挖了许久才下去一点点,小一两人则升起了火,只等欧阳清池的吩咐了。
郑作云显然有些无聊,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主动与萧祖月闲聊起来。
萧祖月对此人一点好感也无,不仅是因为这人一出现就冒犯自己,话语间更是毫无尊总。
最重要的却是,这人与欧阳清池之间显然发生过什么,欧阳清池却始终未曾提起,这让人觉得有些挫败,也越发厌恶郑作云此人。
看着仿佛想谈甚欢的郑作云,萧祖月眼中露出一丝思索,若有机会,自己倒想问问他与欧阳清池间的过往,况且在别人的眼中,欧阳清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郑作云拍拍萧祖月的肩膀,凑上来关心道:“清池教了你些什么?”
“与你无关。”萧祖月撇了撇嘴,讲话毫不客气,挥开郑作云的手,便是一声冷笑:“何必与我套近乎?莫非我看上去很好对付?”
郑作云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知道我在想什么?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萧祖月侧过脸冷冷地斜睨着郑作云,那Jing致柔美的脸上一片冰寒,仿佛和对方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漠然的表情让郑作云有些不自在,他心里有些疑惑,虽然萧祖月早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不喜,可此时脸上的神色却有种诡谲的决绝,让心心中发寒。
萧祖月漠然凝视郑作云半晌,却忽然间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那Jing致的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仿佛千山冰雪瞬间化作一池春水,微波涟漪让人整个儿都要沉溺。
萧祖月眸中笑意隐隐,启唇轻声道:“郑师伯似乎把我当成了不懂事又冲动的小孩呢!您这样让我为难得很,您似乎也十分失望对么?师侄竟如此不孝……”他静静地看着郑作云,脸上笑容越发柔和,“不管您与师父以前发生过什么,到如今依旧执着当初的,似乎只有师伯一人了,师伯,不要再自作多情好么?”
萧祖月一席话,让郑作云的脸色连连变化,难看极了。
两人所在处离欧阳清池有些距离,后者应该听不到这边的声音,郑作云是不喜萧祖月的,本想为难一番,这个年轻气盛的小子必然沉不住气。
谁知这人人前一套,人后又是另外一套,那漠然的神色让人遍体生寒,乍然一笑非但没有让人松了口气,反而更加高深莫测——他仿佛能看穿人心,任你尔虞我诈,他只是冷笑着作壁上观……
萧祖月抬手轻拂郑作云的脸,这张脸俊逸非凡,阳刚双拉高,他抿了抿嘴唇,凑到对方耳边,柔声道:“师伯其实很敏锐呢,我与师父,呵……”他顿了顿,收回手轻轻卷起自己一缕长发,“我们的关系啊……就是师伯很想要,却得不到的那种,师伯会羡慕么?”
郑作云觉得自己脑中有一只蜂在来回的飞着,在血rou中噬咬着他的思绪,他压抑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看似纯良无害,却如此能言回到,我看你变脸比翻书还快!清池恐怕至今不知你真面目吧?”他说着站起身,俯视着萧祖月冷笑:“徒有其表!”
萧祖月撑着下巴看他,眼睛眯成了无害的柔和弧度:“若我徒有其表,您又何必心中惶惶?”
“哼!你当我是忌惮你么?你我二人实力天差地别,我一掌便能去你性命,清池连就你的机会也没有。”
“是么……”轻叹一声,萧祖月无奈道道:“师伯真是叫祖月失望,持剑之人心中惶惶,莫说杀我,便是我以下克上,也并非不可吧?”
“清池果然收了个好徒弟!”郑作云冷冷一笑,丢下萧祖月就朝欧阳清池走去。
萧祖月轻轻揉了揉眉心,有些厌烦地吐了口气。
他有些烦躁,不仅仅是因为郑作云。
……
不出多久,小白已经挖出一个将近两米的深洞,它忽然兴奋地低鸣一声,爪子一用力,把土中的某物刨了出来。
萧祖月听到动静正打算过去,却感到脚下的地面忽然晃动了一下,整个人不稳地向边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