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缩小的紫薇宫吗!秦雨池心里不时飘过几缕怪味,直直望着那笔直杵在厅堂上的人。哼!这猪头把自己家弄得和你寝宫一样,你不会说你不认识这门亲戚吧?
你这白痴这样看我做什么?难道我就该知道这里主人是谁吗?萧绥笙有些忿忿地偏过身,不去看他。
秦雨池见他爱理不理样心里也窝火,都这么几天了,他怎么越来越不搭理自己了呢?
“喂,老子在这等半天了,那猪头去绣花了吗?快点让他出来!”秦雨池心情不好,狠狠踢了一脚那厚实的檀木椅。该死的,连这椅子都与他的那么像!真是心烦意乱!
“你,嚷嚷什么,大爷不就来了吗!”猪头大爷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众人回看,都睁大了眼晴。
这西夷陵莫非盛产美人!
猪头大爷虽然脸还是肿的,但洗漱换装之后,已经焕然一新了。脸上洗干净擦了药,还能看出他眼如黑墨,清清亮亮,只是眼中时时浮闪邪气,恨不得再揍他一顿。鼻梁高挺,眉似斜月,唇形棱角分明,倒还好看,或许脸上消肿还更好看些。
“说吧,这墨灵你们从何而得!”他倒大方,毫不介意别人盯着他脸看,好像他天生丽质,就该让人目不转睛。
一屁股坐在檀木椅上,像模像样翘着腿,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秦雨池望着萧绥笙,难道他不知道家门口就有一大片这什么墨灵吗?
萧绥笙静静凝望猪头片刻,慢慢道:“从何而得我只告诉你家当家的,还请公子将正真作主的人请出来吧!”
“哼!”猪头放下手中茶盏,眼中一狠,道:“他外出未归,这里我说了算!”
一刻,二刻……,半天静悄悄,猪头还等着他回答呢。可萧绥笙就是静望不言,就那么孤绝站立,像寒山山壁间的珍草。
秦雨池心里一紧,也不知他又闹哪出,反正自他脑袋被砸已变得不同凡响了。
“嘿嘿,凭什么告诉你,告诉了你还会让我们好好活吗!”这个时候得他出场了,总不能让他尽给别人眼色看吧!毕竟这是人家的巢xue。秦雨池站在他身旁,挺直胸膛决意要好好守护他,不能让他又受伤。
猪头刚要发火,门外就冲进一人,“不好,不好,王爷回来了,正往这来呢!”
“什么?不是要几天后才回吗?怎么就……我这样子,他非骂死我不可!”猪头急得转,就想出门去躲,但门外又响起了喳喳的脚步声,听音应该很急忙。
“你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怎么山庄上一下多了许多人?”
怒气冲冲影响不了他俊帅的外表,还让他蹙眉瞪眼间多了男人的果断,高大的身躯,威严的气势将整个气场镇了下来。
秦雨池和萧凤琴胡闹惯了的也被震慑一愣,都在心间感慨,真真男人也!
好强的气场!萧绥笙从镇定中缓缓转身,立刻对上了一双深沉如水却又狠劲的眼。那人很快感到人中有双同样的眸子在望他,竟推开立在身前发抖的猪头,直直看向他。
够冷静,有胆迫,敢这样与我对望!空气中低压越来越强劲,两人就这么对立对望,无形的花光闪来闪去。
“很好!“那男子突然嘴角一挑,低声吐出两字,似笑非笑,很是魅惑,“本王今日赶路累了,李管家好生招呼这几位客人!”
“是,王爷。几位请随我去偏房休息吧!”
王爷?难道是西夷王?
几人各怀了心事随管家去偏房。一路上都不作声,连好动的萧凤琴也只是回头望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