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便过得顺理成章,在刚开始的日子里陆兮并没有要求他什么,这是纪笺年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也稍稍放下心来。
尽管被关在秦风堂里的日子的确苦闷,他也知道陆兮想要什么,而这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虽然侥幸之余,偶尔还有揣测。
自己从小就是个ji女之子,还未得到爱就已经失去,在春秋谷时自己便懂得察言观色,让自己变得尽量乖巧起来。在谷中的日子久了,向他表达爱慕之情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虽然自己都拒绝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喜悦的。
不算是虚荣,而是那种被人爱着的感觉。
至于拒绝,纪笺年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即使是渴望被爱,自己也是宁缺毋滥的。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在春秋谷中一般,矛盾得让自己都无所适从,他一面侥幸着自己还没有被怎么样,但一面又好奇着陆兮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
是停留在肤浅地身体上面,还是更深?
当然他不说,陆兮也不会知道,那个少年只会每天让他睡在身边,相拥,仅此而已。
也许陆兮也是个缺乏爱的人,只需要一个人互相取暖吧。
时间久了,纪笺年也渐渐地这么认为了,这个想法一直到师兄三人来谷中之后。
当在秦风堂里,陆兮说他的表哥和纪笺年长得像时,他偷偷看了一眼对方,好看是的确好看的,只是说像,还有些牵强。
但能看出来,陆兮很重视他的那个表格,尽管叶意惜身边有一个更重视他的人。
而自己的师兄郁寄尘,看起来也对那个叶意惜很注意。
可能他身上真有什么魅力吧,纪笺年无奈地叹了一下,他从未见过陆兮这般。
自己可能就只是他表哥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当天不知为何,陆兮大醉后,不顾纪笺年的慌乱,直接将他拖上床,预想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过这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心爱的人在他人身旁,悲伤便只能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其实在那个时刻,纪笺年依旧是矛盾的心思,他也发笑他自己为什么在那种时候都可以胡思乱想。
想的无非就是要不要反抗,他当初脑海里想的就是如果这一刻发生的话,就用床头的烛台就砸陆兮的头,要是不行的话就砸自己的头,陆兮见了血,应该就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的他扭头看向床头,烛火灼灼,一滴一滴地流着泪。
他倏地想起了第一次见陆兮的时候,那个玄衣的少年。
最终纪笺年没有伸手,即使知道自己只可能是个替代品。
第二天早上陆兮破天荒般地醒来却没有离开,只是在床上看着纪笺年。
“……”纪笺年也是一时语塞,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问些谷中的事情。
“我的师兄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他听见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陆兮的目光突然变得不屑,“当初你春秋谷偷袭秦栈阁,谋害于秦栈阁一弟子,我找他们来,其实就是为算这笔账的。”
纪笺年听罢后,便知道陆兮其实在没事找事,他根本没有听得这件事,再者,即使有这件事,江湖险恶,偶尔误伤弟子之时,江湖各大门派也不会去追究。
“我让你们师兄弟都来此,是希望你们有一个人为这件事负责。”听到这句话后,纪笺年知道,陆兮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上古灵草。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