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停下良久众人方回过神,子卿全身早麻木了,护着他的陆晁令更是凄惨,头发散乱,大衣成条成缕,只内衣尚好。
“谢陆相。”上方田禾丰早一步回神,抢先下得石阶将子卿从陆晁令怀里抓起来。再也不顾崖高路险,往下直扑了去。飞翼龙似察觉不妥,从子安怀里跳下,展了羽翅堪堪拿背堪堪接住二人,二人一货是重重砸在断桥上,飞翼龙半响爬不起来,虎贲下得石阶,揉捏他痛麻木的脚趾,方才堪堪站稳。
“下次别这样了,青囚这回险些出意外了。”子卿虽知田禾丰抱了醋坛子,但真怪他不该如此莽撞。
青囚被砸,尚昏头昏脑,子卿趁机爬到他身下,翻转仰身,欲待它缩小了好抱个正着,那只飞翼龙这货就怕他这招,只舒展了庞大身躯,错过子卿身子,径直往前走,子卿气得咬牙,只得爬起,子安不觉失笑,飞翼龙这会子是变不回去了,它已没有了灵力,得保持元身,虎贲则不同,似乎仍有保持化形的灵力,可谓之强。
虎贲察觉子安意动,只随着上官步月前去看那断桥,说来也奇怪,俯瞰时整个悬崖之间明是不过几十米宽,这会子走了许久也不见那豁口之处。
子卿仍不住问道。
“到哪断桥处尚有多远?”虎贲挠他,他尚未见到豁口。
“或许此豁口是无形的。”上官步月回头说了句,众人皆紧张的看向脚下,旋风过后,已能看清灰色石桥面,只这桥面上所刻花纹直叫人跳脚。
石刻竟是灰色蟒群,每走一步几近自入大蟒血盆大口,又见无数小虫从蛇口处密集四窜,犹如活物。这不看尚可,一看惊恐声四起。
子卿亦是吓了一侧。众人皆僵立原地,虎贲与上官步月尚不察觉,兀自前走。上官步月察觉前方不妥,停了下来,后方亦不见人,虎贲窜到他身前,两人背抵而向前后,已作防守之姿。
“怎回事?这不是幻觉,子卿等人为何没跟上来?”虎贲略敛双眼。
“脚底之物恐吓破诸人胆了。”上官步月看去,也是全身巨震,此物恐怖异常,着实容易让人误入幻觉。
“回走,恐大家出了意外,飞翼龙刚救了子卿与田禾丰,这回已是灵力尽失。咱们不能扔下他们。”上官步月与虎贲背抵背回撤。子卿等人已随了飞翼龙胆战心惊的走来。见得上官步月,以为是寻得了豁口,众人略有猜疑。
“找到豁口了?”上官步月摇头。
“前方仍是有危险,大家小心些。”下一瞬整个人连同桥面皆陷了下去,虎贲眼疾手快,拽着人后拖了三米远。下一瞬整个人已变为虎形,只后腿抱着上官步月两肩,双官步月已是不敢松了手。虎贲前肢紧趴在断桥面上,此桥面已没再塌陷,他与上官步月暂时安全,却想起因救对面一干胆小之辈,而险遭横祸,只气得虎啸阵阵,桥面摇晃起来。
众人皆知绝地虎生气了,已不敢再作他想,只往对面的绝地虎能将上官步月拖上桥面。绝地虎这回是真正没了灵力,只得凭一身虎功,前肢不断使力,使整个虎身渐渐升起,又聚气,一个鲤鱼翻身,倒仰到桥面上,上官步月被抛出一个弧度,与半空蜷了双脚滚回桥面,只一些碰磕之伤,倒无大碍,虎贲翻身已尽全力,却挣扎不起,上官步月上前帮他翻转过来。对岸一片欢呼,虎贲及上官步月皆是无语。
“虎贲,此桥只一个豁口?”远远传来子卿问话,虎贲缓过气来,没好气道。
“是!”
“如此近四米远,众人与灵兽功力尽失,这可如何是好。”上官步月望了桥面豁口,方问道。
“飞翼龙能飞么?”飞翼龙扇动了大翅膀,后退数步,前冲,将离未离地面,却始终不能飞起,不久,举酸的翅膀折下来,飞翼龙垂头丧气的走回。子卿颇为同情它,只朝远处囔道。
“不能!”上官步月瞧了虎贲,这虎形也不及先前大,今次是借不得这些灵兽之力了。
“你们得想办法,我与虎贲在此端接应。”子卿无语,瞧了众人片刻,又看向陆相。实际上陆相点子应是众位中间最多的,田禾丰这回也是看着他。陆晁令沉脸,这事他与大家一样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他瞧了众人,又上下自量一番,双眼陡亮,只道此法或可一试,不过恐要牺牲一部分人,却是无可奈何之举,纵观四遭,眼下已只此法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