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推杯换盏。
宫宴仍在继续,齐国送给南朝的是上好的兵器,这是最好的证明。西域使者送来了丝绸和奇异果。
各国表示友好,送上了最珍贵的物品。龙子钰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严沁捧着紫钦碗一勺一勺挖着鸡汤,吹凉,这才送到嘴里。
“去,把本宫新酿的桃花酒拿来。”怡妃扭头对身后的宫女小声道。
宫女快步走出大殿,一路小跑。
那个宫女走了之后,又有一个宫女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
“浣哥哥?”沐轩偷偷的跑到上官浣的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嘟着小嘴,委屈的模样。
上官浣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早就听闻离国世子年方十八,可如今看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张童颜让多少人忽略了他的真实年龄。这又何尝不是一张面具?
“你我交涉不深,更何况在下前段时间失去记忆,忘记你,也许是上天注定。”上官浣眼睛轻轻一飘,那清冷的让人失落到谷底。
“是,沐轩相信终究有一日,浣……上官二公子会找回以往的记忆。”沐轩直视着上官浣的眼睛,那宝石般的眸子闪动着晶莹,又掩藏着倔强。
上官浣微微叹息,端起那白瓷酒杯,对嘴就饮了一口。
“找回又如何?不找回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活着。”
沐轩眼看泪水要落下,便又挤了回去,他知道,眼前这个清冷的男子只要面对你是冷冷的态度,便不要再去说其他让他仇恨的事情。说不定从哪就飞出一个刀来,让你还未知晓什么原因,便已经死透。
善雅看了一眼上官浣那边,跟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一旁的上官婉婷笑颜如花的结交着在场的大小姐们。
上官浣起身,放下杯子,跟明宇交代了几句,便悄悄的出了大殿。上官浣自认没有人能看见他,可是他忘了,那个对他深深不忘的人,不光是慕容痕,还有在龙座上的男人,看见他出去的背影,没有丝毫动作……
“二哥?”善雅站在雪地里,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这里离正阳宫很远,是刚才上官婉婷丢帕子的地方——御花园。
“善雅,你说,如果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毫无条件的付出,那该是怎么一个人?”上官浣从宫宴跑出来,再次来到这颗桃树旁,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人一定很爱很爱她。”善雅望着天空。
大雪纷飞,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一时间他们成了一幅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近凉亭。
“善雅,你怎么看父亲?”上官浣那双纤长的手,一个撑住下巴,一个敲打着石桌,眼睛却看着那个桃树。
“父亲能盘旋在官场三十余载,也算是一个城府极深、手段毒辣之人。要问这世间谁能跟上官家媲美,唯有离国沐家,齐国赵家,西域米家。可是历来咱们上官家的祖先是在朝为官,但都是文官,从未有过武官。想来父亲也是个突破吧!”善雅一句一句的道来。说的太官方。让上官浣不住摇头。
“父亲是个好父亲。”上官浣嘴角带着不屑,话却是那般好听。
“对了,今天师傅要我给你转达一句话。”善雅一拍脑门,惊道。
“别一惊一乍的,再拍脑门,就该傻了!”上官浣失笑道。
上官浣若不笑,是高冷,若笑,便如桃花飞舞。
善雅一时看的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