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你轻点……疼!!!“
这屋子里传来吴仁麒的阵阵哀嚎声,正则爬在门外眼巴巴的想要进去却被玉允拦了下去,他嘴角微微一抽,“五爷在给他上药呢?“
“可是父亲不是神医吗?给我上药一点都不疼,怎么给爹爹上药会弄疼他呢?爹爹是不是要死了!“正则忍不住担心道。
“不会……绝对不会,咱们爷只是……“
玉允也奇怪这平日板着脸苦大仇深的五爷最近可是笑的如沐春风,说句大不敬的,有点略显风sao。
这几日府里的气氛像变了一个模样,且不说正则脸上多了好多笑容,原是府里凝重冰结的气氛,也从压抑中释放出来。
可是自打五爷进宫回来后,就未见他提及关于和秦家的婚事,玉允有些担心难不成是这皇上又变卦了?
这几日这吴小二逢人就说他和姜家小姐当初如何恩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他爹爹一定是嫌贫爱富骗了他彩礼不说,还要拆散他们,好一对苦命的鸳鸯,怕是京都里最有名的折子戏也没他那么Jing彩。
府里的丫头们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在多少都有些替吴小二伤心难过,但又不敢在主子的面前表露出来,索性就背地里给吴小二送些好吃、好喝,算是替主子补偿他。
便是从那时起诸葛怀瑾就开始替他上药,原是一日两次,现在变成一日五次,次次疼的这小二大声怪叫。
“你天天折磨我,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是谁?或者我是谁派来的!“吴仁麒看着诸葛怀瑾笑容背后的冷冽寒意,心中便觉得此人怕是活的谨慎小心。
不过也难过,想想以前看什么雍正王朝、康熙帝国哪儿一个皇子不是活的战战兢兢,怕是他们也一样,无论何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都不是假的。
“你每次折磨你,你说给我听的故事都不一样,一会是姜情晴背信弃义,一会是她爹恨心拆散,我倒是佩服你的本事,你能把我府里的丫头都说哭了,天天为你哀声叹气,我真是小瞧你了。“诸葛怀瑾微微一笑道。
真当他吴仁麒愿意留在这鬼地方被他折磨,说到底若不是他听到府里人说京都城内外已经戒严,大小药铺也已然有重兵把守,他这个伤如今也只能在这将养,她是无处可去啊!否则他何苦留下来受他这份折磨,至于他信口开河……他也奇怪这身上新添的毛病越来越多,有时甚至无赖地痞之极,连吴仁麒自己都开始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越来越像吴小二。
吴仁麒看了诸葛怀瑾一眼,“你堂堂五皇子,我一介草民,我就不明白……你若是当真怀疑我,为何不一刀杀了我,何苦还要救我呢?”
话音一落,诸葛怀瑾黑目蓦地一瞠,微微抬起眸来。吴仁麒不知道自己哪儿句话说错了,只见诸葛怀瑾眯了眯眼,眼神眸光之中那血腥的杀气蓦的节节疯长。
“若你不是正则选的爹爹,我早就将你赶出府去。”他冷冷的将吴仁麒腿上的伤口包扎好,腿里面的暗夹已经被他悉数取了出来,一共二十五个不多不少,这暗夹在他的腿里在窝上几年,便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他这条麒麟腿了。
吴仁麒并不知道这腿里取出的是什么,单看他这几日吃惊的看着他腿里取出的东西,吴仁麒就明白这绝不是什么伤疾旧患,而是有人对他早早便对吴小二下了手,腿有残疾便无法习武,看来他麒麟子的身份应该不止是吴老爹一个人知道,这暗处一定有一双手在Cao控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