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缓缓睁开双眼,一米阳光从小窗户摄入照射在他身上,很暖。。。
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但梦醒之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安童揉揉眼睛,打量着四周,好像不是这里好像不是祥云殿的房间,难道。。。
“有。。。咳咳。。。有人在吗?”安童猛然想起那天睡觉前云翔跟自己说的话,难道我离开那里了吗?
“公子,你终于醒了。”清雅听到声音,轻轻推开木门,探进头。
还好是清雅,安童在心里默默想着,云翔没有把自己送到贝丝国去。
“我睡了很久吗?云翔呢?”安童又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个木质的小屋,而且似乎还能听到波浪的声音。
“公子你刚刚醒,要不要喝水或者吃东西呢?”清雅躲开安童的视线,故意避开了刚刚的话题。
“云翔呢?”安童刚刚放下的心,有因为清雅的躲避,而担心起来。
“公子醒了呢,我去弄些东西吃吧。”司徒推门进来,估计刚刚他就在不远处,听到了安童和清雅的交谈。
看清雅眉头紧皱,安童焦急地喊住司徒,“司徒,你别走,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司徒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清雅,犹豫了一下。
这时斯瑞特•贝奇把门推开,“你醒了。”他看一不看门边的司徒和清雅大步走了进来,走到安童的床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安童就猜了个十之八九,但是还不能相信,直到贝奇走到他跟前。
“贝远。”没有回答安童的问题,贝奇从门口喊了一声。
“主子。”贝远恭敬地行了个礼。
贝奇大方地坐到了床边,“过来给他看看怎么样了。”随后拿了个靠垫放在安童身后,让他坐起来一些。
贝远走上前,想要帮安童把脉,却被安童躲开了。
贝奇没有什么,用他一贯的严肃的眼神看着安童,让安童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贝远太了解自己主子这眼神了,这分明是压制自己怒气的前兆,他不由地为自己主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子明明是非常喜欢安公子的,但又不会好好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这样面无表情地,怎么能让人家了解他的情感呢。
室内一片肃静,见贝奇不说话,大家连大气不敢喘,安童更是被贝奇的表情吓得有些颤抖。
贝远赶忙打着圆场,“安公子,你已经睡了快四天了,我只是帮你把把脉,看看你身体情况。”
“快四天。。。”安童眉头紧锁,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安童询问地看着自己,贝奇心里乱的很,除了父皇和母后给他安排的妾侍外,他没有真正喜欢过谁,但是对于眼前的人儿,他是一见钟情,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在他认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把那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永远跟自己在一起。
“我们在回贝丝国的船上。”贝奇直接地回答,打破了安童的幻想。
“不会的,不会的,云翔答应我的,他不会送我去贝丝国的,你在骗我的是不是?”安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双手死死抓着被角,如果云翔答应了送他走,那不就说明他以后都见不到云翔了嘛。
“公子,你先别激动,你刚刚醒过来,身体的毒还没清除,需要好好养着。”清雅急忙来到床边,安慰着安童,同时也把话说给贝奇听。
果然,贝奇看到安童的泪水,紧皱着眉头,心里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心痛,他放缓了语气,“贝远,帮他先看看,再弄点东西吃,明天下船后,马上备车回国都。”吩咐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临出门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安童的方向。
贝奇走后,在清雅的安慰下,安童让贝远为他诊了脉,又喝了些司徒为他准备的稀粥,静静躺在床上,认大家说什么也不回答,现在他只有一个感觉——心痛,他不怪云翔违背他的意愿把他送走,他知道云翔肯定跟他是一样的感觉。
“公子,不要想太多了,你身子还很虚,早点休息吧,明天下船后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呢。”清雅小心地照顾着安童,他知道公子一定在想陛下呢。
安童什么也没说,很听话地闭上眼睛,眼眶的泪水早已干涸,只在心里流淌,希望梦里可以见到云翔吧。
清雅熄灭烛火,轻轻带上房门。
安童睁开眼睛,望着窗外,夜晚的凄冷和寂寞让他蜷缩起身子躲在床角。
“云翔,今后我该怎么办?”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没人回答安童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