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秦君翔事先就知道这些行刺你的刺客在何处,并且事先交待好了御林军们:等他和你在石洞里过一夜之后才装作刚好找到你们。”赖长兴非常肯定的告诉他总结说。
“什么!?”听了‘赖柯南’的这番推论,萧钟惊的合不上嘴了:“他他他……他居然为了要和我跑石洞里共度一夜而费心设下如此Jing密的陷阱?”
“是的,那些刺客很有可能都是他派来的。”赖长兴严肃的点点头,心道:很好,几句话一点就透,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了吧?
“天呐!原来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啊!”勉强消化了这条推理之后的萧钟神情复杂的大叫:“呸!不对!他真是太恶心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变态龌蹉?”
“噗!咳咳咳……”这回该轮到赖长兴一口气没憋好呛着了,他又好笑又气恼的说:“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明摆着是他想要利用那一晚的时间骗取你的信任,并借一步的笼络你,月京,你不可不防啊!”
“哎?你是说,秦君翔这么花费心思的搞Yin谋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萧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要如此辛苦的骗取我一个傀儡的信任?”
“因为他虽然是权倾朝野,却也爱慕虚名啊!当权臣嘛,嗯?谁不想坐拥天下的同时也有一个周公伊尹的美名,让人觉得他是个忠君护国的好人?”赖长兴煞有介事的糊弄他说,“用民间那句最粗的话来形容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当牌坊啊!”
“原来如此……”萧钟懵懂的望着他,最后傻呆呆的点了点头,“早说啊,不就是要我信任他吗?居然这么麻烦……把我吓了个半死,以后我信任他就是。”
你果然是个傻子……
赖长兴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却勉强挤出一个鳄鱼的微笑,转头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月京还是那么单纯仁厚啊!只是你可知道,我们三皇兄就在昨日你狩猎之时,被那秦君翔假借你的旨意,以莫须有的罪名一条白绫给赐死了?”
“咦?”萧钟听了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一副关切嘴脸的赖长兴,“你是说,昨天,三……三皇兄被赐死了?”
“是啊,就在昨天。”赖长兴神情凝重的点点头,悲伤严肃的说:“我们兄弟十二人,都是他秦君翔的绊脚石眼中钉,如今被他一一铲除的就只剩下你我了。月京,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我明白什么?”
“唇亡齿寒那!接下来,就是你我了。”赖长兴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又指了指他的心窝,“等哪天我也死了,你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陛下,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逼迫你禅位了。”
“呃……”萧钟被他唬的一愣一愣,最后绕了绕后脑勺,“那,那我该怎么办?要不我主动找他去说,这就把皇位禅让给他行吗?”
“自古以来,只有阶下囚,哪有禅位后的皇帝。”赖长兴冷笑,“你若真如此做,他一则未必肯信你,只当有诈;二则他若真的受了,你我兄弟二人可就死的更快了。如今,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是一条绳吧……”一向是个语文乖宝宝的萧钟这时候还不忘提醒他语病。
“我知道!”赖长兴恼怒的白了他一眼,大手用力在空中一挥,很有气势的镇住场子,继续说道:“难道你就想在此等死吗?那个秦君翔就好比悬在你脑袋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砍下来!”
“啊……”萧钟被他的气势吓的往后一歪身子,无助的望着他,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我该该该怎怎怎么办呢?”
“你勿要担心,你我兄弟,又同命相连,无论是于公于私,我怎可不管你呢。”赖长兴怜悯的隔着桌子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乱了的衣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个傻子真好糊弄啊!胡扯几句他就吓成这样,很好。
他继续用那种亲切的目光注视着萧钟,缓缓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如今能接近他的只有你。等他来找你喝茶的时候,你就偷偷给他下点料……”
“啥?”萧钟刚要张嘴,却被赖长兴捂住了,然后他笑了笑,将一包东西塞进萧钟手心里,使劲按了按,“你若信不过我,又贪图一时的安稳享乐,也可以直接拿此物交给那贼子,就说我赖长兴包藏祸心,意欲蛊惑你谋害与他。我死不足惜。只是这般,对于一个出卖亲兄弟的人,他也未必肯信陛下你有爱护他这个外人的心思,必定迁怒与你;又苦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忠心拥护陛下和我们赖氏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