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今晚委屈陛下了。”秦君翔走到洞口,便松了缰绳,让追风站在洞口不再让它往里走,然后示意他往石洞里走,“陛下这边请,牲畜体味较重,甚为不雅。还是石洞里气味淡些。”
“不要紧,既然大哥你都能适应,那么我也很快就会适应的。这点气味也不算太难闻。还有,不要再叫我陛下,我叫萧钟呀。”
萧钟一边说,一边好奇的走到追影跟前,只见这匹黑马在明角灯的照射下浑身显得乌黑发亮,那又大又亮的眼睛看起来很温顺,安静,完全不像白天时在秦君翔胯下一路疾驰飞奔的那匹狂烈骏马。
他看着那双眼睛,又看看一旁的秦君翔,不由得噗笑出声。
“怎么了?”秦君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大哥,我发现追影的眼睛和你的眼睛好像啊!都是那么温和平静的感觉,让人看了一点都不害怕了。”
萧钟轻轻伸出手来小心地试探着摸了摸追影的身子,它略shi的皮毛倒是很温暖,那追影也烦躁他,就那么安详的站着动也不动,由他抚摸自己。
“是吗?”秦君翔听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快乐的赞同;“嗯!好!我喜欢你这种比喻,马这种动物,虽然看起来外表很温顺安静,但在马的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竞争意识是其他动物所不及的。马在与同类的竞争中有着累死也不认输的性格;在战争中,许多马并不是死在敌军的失石刀剑之下;而是由于剧烈地奔跑而累死在战场上的。所以在我们国家传说里,马也是吉祥灵物。今天被你比作像马,还是我的追影,哈哈哈,有意思!”
“哎?”
萧钟正听着秦君翔说话,那追影却突然转过头用舌头舔了舔他还在抚摸自己的手;麻痒痒的感觉让他不觉笑了:“大哥,追影一点都不怕人哎,它好像喜欢我耶!”
“哈哈,钟儿,追影很通人性;他应该是也听懂了你说我和它很像,所以对你表示感谢呢。”
“哎?那么,大哥,我想用我那匹玉兔马和你的追影换两天骑行吗?。”萧钟这时突然想起自己白天是怎么遇险的,神色黯然的说:“那匹玉兔马还不如追影温柔听话呢,要不是它我也不会遇到那些坏人。”
“噢?对了,白天我只听来报的太监们粗略的告诉我:你骑马时不慎激怒了玉兔马,结果被它带进了山林里才遇到了歹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君翔走过来关切的问。于是萧钟便把白天不会骑马的事情向他详细讲诉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秦君翔听完,抚摸着不时用脑袋蹭他的手心的追影,语重心长的对萧钟说:“钟儿,原来你真的一点骑马的技术都没学过,是我疏忽了。马这种动物,是会挑主人的;它们对人的态度好恶分明,在同主人的接触与合作中有着十分苟刻的条件。首先你必须能够驾驭它,而在这个过程中,仅有勇敢是不够的;还要有Jing炼的技艺,向马展示你的智慧,最后才是你的抚爱和关心。如果你能够克服这所有的要求,迎得了与马的合作,马才会对你产生深深的卷恋。这些条件缺一不可;追影虽然对你温顺,但是却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这门学问对你来说有些复杂,待日后我找机会请人给你仔细讲解演示,在这段期间,你还是不要自己骑马了。”
“好复杂啊,我还以为骑马很容易呢……”
萧钟听完,有些失望的爬在追影的马鞍上;目光正对着系在上面的一壶羽毛箭和一个空空如也的布袋。
“咦!?”萧钟看到那个孔布袋,赶紧仔细在追影身上找了又找,却再也没看到别的东西。
“怎么了?钟儿?”
“难道……大哥你……”确定的确是个空布袋之后,萧钟脸色苍白的指着秦君翔,手直发抖:“大哥你骗人!追影身上哪里有什么匕首;你果然是用杀入的那柄长剑宰的松鸡……”
说到这里,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丢下追影和秦君翔,跑到石洞口,对着外面吐了个一塌糊涂。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此时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shi冷的水汽被风吹了进来,浸shi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