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突然停止,一个蓝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炎綦身后,弯腰行礼道:“主子,他们直接冲入了皇宫。”
炎綦闻言脸上闪过意外之色。随即嘴角微勾:“呵,这下子,倒不用朕给他寻理由了。不愧是朕的哥哥,真是处处为弟弟着想。”说完,抬脚转身朝温子墨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等炎綦走过去,温子墨从树上落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炎綦道:“人马本宫已经给你带过来了,本宫还有其他事,先行一步。”说完,一个跃起,消失在原地。
炎綦眼中闪过失落,转身对蓝衣人吩咐道:“回宫捉老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蓝衣人以及藏匿了行踪的一行人齐齐打了个冷颤。有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圣炎皇朝自建立起五百年来,所任皇帝也有几十代了。而某朝篡位之事,也是大大小小不下数十件。但都是同一个结果,谋反者都被镇压并且从此人间蒸发。
太皇太后一身盛装,端坐在凤椅上,下面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手中握着利剑,他旁边站着一名保养得益的中年美妇。
“太皇太后,劝你识相点,只要交出玉玺,你这个太皇太后的位子,还能一直做下去,若不然。”中年美妇没有继续说下去,一脸骄傲的看着太皇太后。
“呵,钟太妃,哀家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算是现在死了,也知足了。”太皇太后一脸淡然,清明的目光扫了眼下面的一群人,继续笑着道:“哀家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是头一次遇到您们这群蠢才,造反就造反吧,竟然连玉玺的位置都没摸清楚,你们着急个什么劲儿?嗯?要不说先皇在世的时候就瞧不上你们娘俩,猪脑子。”
“你,你这个老东西,到底交不交出玉玺?”钟太妃有些失态的指着太皇太后,眼中尽是狠毒的杀意。
“母亲,跟她废什么话,先将人宰了再说。”年轻男子说完,就朝太皇太后刺去。
钟太妃丝毫不阻拦,挑衅的看着太皇太后,心中无比的痛快,她终于熬出头了,以后,这天下,这个后宫,都是她的了。
“太后小心。”眼见着那剑就要刺入太后心窝处,被侍卫夹持着的宫人们拼命的想要挣脱。
“太后。”吉姑姑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离自己的主子越来越近,拼了命的想要上前替主子挡剑,可是身体确是半点也动不了。急切的泪水从吉姑姑眼中滑落。
“吭”一声,剑被一把突然从一旁飞过来的匕首击中打落。
“谁?”
所有人均朝着匕首的方向看去,一身华丽衣衫的温子墨缓缓从房梁上落到地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太皇太后,目光一转,看向那个盯着自己一脸贪婪的男子,眼中划过厌恶,抬手一挥,只听到男子杀猪般的声音响起。一跟针直接刺进了男子的腹部。
“身为儿孙,不孝长辈,反而想要杀之,身为长辈,不仅不护小辈,反而谋夺小辈之物。这一下,只是给你个教训。”温子墨说完,人也已经走到了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看到温子墨,脸上绽放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小墨儿,许久不见了。瞧瞧,越发标志了。”这样的人儿,岂能便宜了别人,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
温子墨似笑非笑的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保养的也不错。”这个老东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伤荣亲王。来人,给本宫拿下。”钟太妃一脸嫉妒的看着温子墨的脸,眼中带着疯狂。又是一个狐媚子,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侍卫得到命令,齐齐拔刀冲向温子墨。
温子墨冷哼一声,衣袖一挥,袖子中出现两条红色的绸带,不过几下,就将侍卫们全部撂倒。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群人,温子墨嫌弃的将绸带扔掉,走回到太皇太后跟前。
“你,你,本宫要杀了你。”钟太妃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又惊又惧的抬手颤抖的指着温子墨,而后接触到太皇太后冰冷的目光,浑身一抖,低下头去,突然浑身一抖,扑通跪下,哭着道:“太皇太后开恩啊,嫔妾知错了,嫔妾也是受人挑拨,也是逼不得已啊,若是嫔妾不这样做,她们就会将容儿千刀万剐啊。”
温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钟太妃。
太皇太后则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低下头。‘太丢人了。好歹是个太妃。’
而那些获得自由的宫人一脸鄙视的看着钟太妃。当他们都是傻子啊。
炎綦带人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钟太妃跪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各种吐苦水,而荣亲王则躺着那里生死未卜。
他媳妇则是云淡风轻的站在太皇太后身边,看到自己进来,自然的一偏头,装作没看到自己。炎綦忍不住心塞。
自己的祖nainai则微微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而那些宫人,则个个一脸不耐烦的盯着钟太妃。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群晕过去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