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
“草民拜见皇上。”沈清言连忙放下手中的医书,俯身行礼。
“无须多礼。”看着沈清言拘谨的样子,风间云澈柔和了表情。
“坐吧。朕来找你就是想问一些事情。”风间云澈坐在正厅的椅子上。
“皇上直说,清言一定知无不尽。”沈清言站立一侧,恭敬回答。
“朕是想问,药仙师承何处?”
“这……清言答应过师父,不能告诉别人。”沈清言为难。
“是么?那么,你只需回答,你师父是不是叫……沈倩灵?”迟疑一会,风间云澈开口。
“皇上从何得知师父的名讳?!”沈清言有些激动,那三个字,从未被人提起过。
“朕与你师父……是旧识。”
风间云澈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回忆起征战途中身受重伤时遇到的那个言笑晏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的女子。可是性子也倔强的很。
“你师父现在身在何处?”
“……师父,为了治好我,以身试药……去世了。”这是沈清言心里的痛。
“什么?!”风间云澈失去镇定。难道错过一瞬,便是一生么?
“皇上保重。”
看来,师父也是念着皇上的,要不就不会在去世前还紧紧握着那块玉佩。
“罢了。”风间云澈起身。
“皇上!这……”沈清言从桌边抽屉里拿出玉佩,“这是师父临终时候拿着的玉佩。”
“……”年近不惑的君王,颤抖着接过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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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宁允俞咳嗽着醒来,最近由清言调养身体,自己的蛊毒反噬控制住了些,毕竟不同于中蛊,被蛊毒反噬也只是耗尽生命Jing华,如果及时控制住慢慢调补会变好的,可是自己又是特例:自幼饲蛊,身体里还蛰伏着巨毒蛊,由巨毒蛊派生出百蛊,若强行解蛊,人会立刻死亡。
“你醒了?”清言回神,不错,正好昏睡了三个时辰,说明药效起作用了。
“唔。我每两日昏睡三次,这头快疼死了。”宁允俞蹙眉,揉着自己的眉间,“有谁来过了?”
他看见外间桌子上有两个茶杯,天气尚温和,热气还未散。
“你慢点起身,先喝了这药。”清言准备好药,正好,不凉不烫。
宁允俞皱眉,他自小不喜欢苦味,药仙的药更是苦上加苦,唉,难道真的应了那一句“良药苦口”么?宥在的时候还可以耍赖少喝一点,可是对清言他可耍不出来。于是他索性一饮而尽,随后的苦味让他恶心的直干呕。
“呐,吃个点心。”清言从桌上两个包裹里面拆出一小包,“皇上来过,今天是烛舟节,小宥派玄赭送来两个包裹,据说是今下午买的点心,是肖将军挑的,给我们两个各都捎了一份。”
宁允俞接过来,放入口中。
他一挑眉,味道还不错~
肖景止挑的?
清言知道宁允俞的感觉都在恢复中,要想除尽,四天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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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还没喝够么?”我一路上沿着桃林走到他的院子,漫天尽是桃花瓣零零散散的飘着,显得他的屋子格外冷清。
今晚的月格外明亮,月光如水,月白似练。
他背对我,不发一言。
我才发现今天他穿了身暗紫的衣衫,衬得他格外高挑……还有瘦削。
“今晚你兴致不高哟,我特意让晴给你带来你喜欢的‘戏梦’,这还不够么?”我故作哀怨,斜倚在桃花树下的木榻上悠然翘着腿。
他转过身,低垂着眸子,唇上是万年不变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点……傻气。
我扶额:“天啊,我就奇怪为什么你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原来早就醉了。你倒是装的挺好……”
我立刻扶住踉跄的差点摔倒的他。
他将手里的酒喝光,然后将酒罐恨恨地丢到远处。
“别扶我,我没醉。”音没抖,话没颤。只是少了平日的戏谑调侃。
得了,这莫大侠兴许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谁啊,莫狐狸?”我扳着他的脑袋让他直视我。
他的眸里有浓重的疑惑,像是绞尽脑汁都算不出一道简单计算的笨小孩。
酒将他的双唇浸润得shishi的发亮,他用雪白的牙齿咬住唇。
这个动作魅惑迷人。
莫柒楚无辜的摇头。
“你是……澈?他才不会叫我莫狐狸……叫我莫狐狸的有好多……嗝!”
好吧,今晚别想跟他说正事了。
只是这人这么亲热的叫皇兄“澈”……
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