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了,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的,这身子却是一点长劲也没有了。
整日里,不断的喝着伯伯特意为我熬制的汤药,我想全部倒掉,我想不要再喝了,可是我不能。我不想再一次的醒来之后,任凭记忆中模糊的影像反复的折磨我。
他们都说他死了,要不,都已过去了七年的时候,为什么流香山庄里不见他的人影,江湖上也没有听闻到有关于他的风声。
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一点都不想听到。
可是又忍不住去拉着怜香的袖子问到,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出去找他。
怜香不作声的看着我,眼里泛着心疼,我知道,打小,就与怜香玩在一起的我,总是让他很Cao心。
怜香总是惯着我,替我瞒着伯伯,然后领着我出去满江湖的跑,然后再一次的直到我发病在回家。
病发的痛苦,如万千蚁咬,如暴雨狂袭,可是我都忍得过去,只是一当我想起他那淡淡的,淡淡的平和中带着宠溺的笑容时,我就忍不住的想哭,想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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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震惊了,我的心顿时如冰浇铁固的一般的疼痛,他的脸变了样子,他对我温柔宠溺也不在了,他的眼里只有让我心寒的冷漠,让我心酸的冷冽。
泪水滑下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因为我感觉浑身有一种像是要死了般的Yin冷。
如剑般的只言片语在一刀一刀的刻着我的血,我的rou。
受不了的我,只能逃开,只能躲开,我找了他七年啊,不是想让他来伤害我的,只是想看到那淡淡的宠溺的眼神,平静的眼波深处所含的丝丝情思。
我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不一定非要对我有所表示。
我只是很简单的,想留在他的身边,逗他开心,陪着他,保护他。
他对楚蒙的柔情蜜意,让我嫉妒得想发疯,我哪里赶不上他,哪里比不过他。
难道是他在为那张脸而拒绝我吗?想到这里,连忙翻出好多年前从四川唐家兄妹那里骗来的解药,应该有用吧。
然后再翻出我做的那些易容面具,那些人都很像他,但是又不是他,我总是在找到以后,然后杀死那些人,制成易容面具。
我受不了那种,看到了那样相似的容貌却又不是他的那种痛苦。
为了与他在一起。所以我利用自己与楚家的关系,我让楚老太爷为楚蒙指了婚。以我对安然的了解,他决对不会再和楚蒙在一起了。他一定会离开他,只要离开他,安然就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来。
为了他,我不惜算计楚蒙。
可是我不曾想到的是,楚蒙他很快的便看明了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所以当我得到容家遭到楚蒙的算计时,我忍不住想到去找艳醉,那个如仙一般的男子,也许他会给我带来一些帮助也说不定。
但是找他太难了,去信夺命楼,可惜他不在。
仙子果然难寻啊。
当我再次再到他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安然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得怒火如烈焰灼身般的让我像疯了一般的与艳醉斗在了一起。
但是我的武功还是没有恢复的太好,一个不留神之际,我们同时中招,同时坠身崖下。
看着面沉似水的伯伯,我们知道安然为我们的坠崖而傻了,心中泛着无以言明的疼痛,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眼看幸福就要到手了,为什么偏偏又生出了岔子了。
安然在楚蒙的刺激下又恢复过来了,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那绝决的话又让我重新落入冰窟中,忍不住的再一次的哭了起来。
最后看着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对不起的楚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究竟是作些什么。
看着那与安然一般无二的容貌时,我心里才发觉,我想他,已如呼吸一般的想他,望着窗外的绿柳青丝,只能暗暗的想到,但愿艳醉能找到他,我永远不在出现他的眼前也可以,只要他能快乐就行。
其它的就再也不敢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