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每次见面都能带给自己一丝意外,换句话说,景天翔的一些举动让君逸尘料想不到,如同他现在料想不到景天翔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摊牌。可一方面君逸尘却觉得景天翔如此竟然理所应当,俩者的矛盾让君逸尘感到兴奋,自然对天翔更是放不开手,况且以天翔如此高明的医术,不收为己用,实在是屈了他的才。
“本王现在对你很上心。”望向那黑白分明的眼睛。
天翔皱眉,上心与感兴趣完全不同,感兴趣总会过早厌倦,而上心却可能发展到令自己也无法预知的地步,而且君逸尘还如此霸道。
“虽说如此,本王还不至于强人所难。”轻飘飘的说着。
微微挑眉,景天翔默默等着下文。
“半年为限,天翔不愿,本王放手。”君逸尘怀着两种心思,要么让天翔当王府客卿,要么让天翔彻底成为自己的人。以半年为期,便是自己最大的界限了,君逸尘不认为自己对一个人会有太多的耐心。
知他不是玩笑,天翔继续保持沉默,终是叹了口气:“天翔自认只有过得去的医术,为何让尘王爷至此。”自是明白君逸尘的意思,若应下,天翔也不知会怎样,不过注定麻烦。
“你的医术可不止过得去而已。至于人……”停顿了下扣住天翔的下巴,细细端详:“样子让人舒服外,到没有过多突出的地方,只是你这人却委实特别。”即使天翔尽量隐藏自己,还是躲不过君逸尘锐利的双眼,从死生边际锻炼出来的洞察力,敏锐得很。
不满被扣,拉开君逸尘的手,对于君逸尘的话实在没法反驳,自己的特别,自己清楚,现代思想总是影响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低头看草地许久,幽幽开口,便是妥协和无奈,如今只能应下了:“我需要一个保障。”
“怕本王毁诺不成,是要字据还是信物?”君逸尘冷冷的看着天翔,倒真是胆大包天。
无谓被看,天翔并不是怕君逸尘不信守承诺,而是怕自己真得会动摇,所以要一个时常提醒自己的事物:“信物。”二则其一,天翔选择后者,字据会收着,信物则可时常带着,放在显眼的地方,最起码是时常看得到的地方,那就会时常提醒自己,也能保持清醒。
取下自己常年佩戴的玉指环,递给天翔,天翔接过,并没有过多的欣赏,直接放进了背包。
“你的?”在天翔面前摊开手掌,索要信物,单纯的只是索要,没甚其他想法。反正一切都是自己说得算,自是没什么可忧心的。
思虑片刻,天翔自背包中拿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布满银针。
“就这般打发本王?”不愠不火的语气,可以知道君逸尘此刻以有怒气。
格子一翻,原是有两层,只是下一层,依旧有银针,却只有一根,比普通银针大点粗点,直径两毫米左右,银针上刻有图案却极其Jing细,拿出银针:“针已经镂空封口,里面藏有药剂,旋转其顶端,便可服用,无论中何种剧毒,内伤多重,服用后,可暂时保命,多则半年少则四天,放入酒里则药性相反,转为剧毒,不出一炷香,无药可救,安然死去。”
看了看他手里特别的银针,不禁有些疑惑:“如此,为何不多做些?”
“药材难找,比例难调,成率极低,耗费太多,浪费Jing力。”弄成这个可是花费天翔的不少心思,天翔可不想在做一次,实在觉得那些顶级药材用在此处着实浪费。拿出一方手绢,将银针包起递给君逸尘。
君逸尘收下:“此药,可有名字。”“未曾。”取名是见头疼的事,天翔一向随意,不取也无可厚非,取也是因为心中恰好有可用的名字。
“唤‘隙’可好?”双面的药物,又如此难得,生死抉择时才可用此药,也方对得起这药。
天翔点了点头,觉得此名甚合心意,便没有说什么,即使君逸尘说出别的名字天翔也恐怕会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