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虽寂静,却正是发生灵异事件最好的时机,不知是不是天翔的错觉,进入自己的院子时,依旧如常,只是:“这风未免太大了吧?!”摇得自己院子里的竹子发出了极大的声响,静下心来,倾听,似乎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召唤声,有点像在招魂。
叹息,不去理,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转身之际似乎看到一抹红色飘过,皱眉,打开房门,正要踏入自己的房门,一片黑影遮了月光,天翔没有回头,直接进了门,仿若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察觉,进屋点灯,点上火炉,屋里多了几分暖意:“阁下有兴趣在院内受冷风装神弄鬼,还不如进来喝杯茶。”
转身看着门外,依旧空空如也,等候了一阵,院子的除了虫鸣,便再无其他的剩声响,天翔无所谓的烧起热水来,从柜子拿出茶叶,真正在准备泡茶。
“你当真不怕?”幽幽的声音在天翔耳边响起。
“怕鬼?你不觉得人比鬼更可怕吗?”笑着摇头,手摆弄着茶叶。
“你说的倒是在理。”听到脚步声,天翔这才抬头看向来人,一身红衣,月华映衬,嘴边含笑,不是鬼魅,却胜似鬼魅。
“你倒当真是只鬼,一只魅人的鬼,的确该怕。”天翔道。
定定看着天翔,红衣人一闪便已来到天翔面前,抬手食指轻轻撩起天翔耳边的头发:“哦,你的话前后矛盾呢?”
“寻常鬼夺人性命,你夺人心魂,魂丧失了,变成躯壳,任人摆布。”
眼眸里闪过诧异,勾起天翔的下巴,低头靠近,轻声起唇,带着惑人的口气:“那你是否已被我勾了心魂?”
转头,逃离他的手,拉那人坐下:“未曾。”
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翔倒水在茶盏里:“我不足入你眼?”
将沏好的茶推至他桌前,红衣人自是不客气的拿起茶盏便喝,天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红衣人自是明了:“景天翔,阁下?”
“蓝靲(qín),阑珊楼搂主。”
“何故来此?”虽这样问天翔心底还是知道谁是导致蓝靲来此的罪魁祸首。
“好奇。”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回答。
“为何?”
“尘王爷告诉我来找你倒霉的是我,所以想试试。”
景天翔笑了:“尘王爷当真厉害。”
“何意?”蓝靲没有感到任何异状。
“你站在我身后时,我下了药,如果你不进来喝茶,不久你会全身发痒。”景天翔用杯盖轻轻的拂开飘在表面的茶叶。
蓝靲心里微惊,这个景天翔好厉害的下毒本事,当真防不胜防:“难怪你对我不理睬尽是为逼我现身。”
“是你大意了。”景天翔说了一句实话。
“的确。”不过转念一想:“是不是尘王爷受了苦头?”不然怎么会说是我倒霉。君逸尘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景天翔有如此高超的下毒本事,毕竟就连自己也没查出他竟然会药理。
“你还是自个问他吧!”努努嘴,景天翔实在不愿再提起那个后悔的决定。
好笑的看着景天翔,初见时,拒人千里之外,再见,波澜不惊,还可在瞬间定下计策,让人敬佩,如今这个行为,蓝靲才觉得此时天翔才真实,真实的可爱,而且天翔也放下了对自己的戒心。
“你讨厌尘王爷?”蓝靲问道,那天可以看出来,他急于离开君逸尘,而且也极力撇清关系。
“人,敬重。身份,讨厌,麻烦。”就事论事。
无关身份高贵下贱,只是王爷身份注定惹眼,注定会带给景天翔麻烦,今天流言飞舞,足以证明。况且天翔生性淡泊,喜静,早先蓝靲只知景家有两个儿子,却只记得景天瓴一人。当君磬凡和景天翔的事闹开,才关注了一下,便抛诸脑后。若非尘王爷的关系,自己怕是也不会与景天翔接触。
一旦真得和王爷扯上关系,就不能再如此安宁的过着日子。景天翔不想被人打乱自己的生活,所以必定撇清界限。要撇清实难,蓝靲很了解君逸尘,毕竟两人也已相识了六年,君逸尘是个温和的人没错,但同时他也是极其霸道的,他一旦感兴趣了,必定会用尽手段达到目的。
“尘王爷不像三皇子,逃不开的。”
“嗯,我知道。”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头疼,这么后悔了。
“夜已深,蓝靲下次再找你喝茶。”起身,看着天翔。
“随时欢迎。”将人送至门外:“下回可别在如此了。”
“自然。”运起轻功,便飞身离去。
天翔挥着手,直至在也看不到半丝红色,才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