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间那道伤口效果显著,血马上就被止住了。是清香的那瓶啊!天祭这才放心的替花昔非清理手上的血污,再涂上了药,血终于是慢慢的止住了,不再往外涌。天祭见状松了口气,又撕下衣袍的边角给他细细的包扎好。
在包袱里找了找,果然有好几个瓷瓶。天祭一一打开瓶盖闻着味道辩认,发现都是不同药物。他不懂药理,也不能确定这些是疗伤药还是毒药。
花昔非因失血过多,其中也只迷迷糊糊的醒了片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什么状况也没有弄清楚,就吃了些天祭硬喂他的食物,便又沉沉昏睡过去。
“没事。”
花昔非还是没有回应,天祭微转过花昔非,却看到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下一惊,连忙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只是很微弱。然后他的视线被花昔非那半截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衣袖吸引。
“这个嘛,应该是魅里有人想要杀我,不过是委托了其他的杀手组织。”
“你想要的药材,我定会给你。只要有那些药物,用不了多少时日你的筋骨就会恢复了。”坐在自己身前的人没有再回答,天祭心想这一点花昔非自己肯定是知道的。这个少年是真的不简单呐。
“嗯?要杀你?”花昔非想了想,“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魅的主人。”
“没什么,不过是我用了些小手段而已。”
天祭微皱眉想了想,抱着花昔非下马,让他靠着路旁的树坐下,然后把花昔非原本带着的包袱从马腹侧拿下来。[公子平时用的药都在包袱里。]青当时说的话他还记得。
想用那止血的药物擦一下,又暗思这瓶子里的药也就这么一点,被他用了不免浪费,他又不像花昔非,一流血不用特定的药物就不会止血。
他手背另两道伤有了些感觉,一道有些溃烂,一道有些发痒。看着手背上并排着的三道伤口,他自嘲的笑了。真是,竟然毫不防备的就试药?天祭天祭,刚才那若是毒药,你可有得受了!
一路无村镇,夜晚只得露宿。
天祭马上想起了花昔非那里受了伤,可是明明已经包扎了,为什么血没有止住?
天祭脑子里又想起青的话,[公子身体虚弱,畏寒……]
“嗯哼,有这样的保证我就放心了,现在才知道脚不能走动真的很不方便。”花昔非语带笑意。
“说起来,你为什么被这么多的人追杀?你在魅的地位也应该不低吧?”离开刚才那个场地不久,花昔非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不确定,但是,除了那几个也不会有他人了。”
嘶一下,又撕了一角在自己手上随意一裹,便收拾好了花昔非的那包袱,带他上路。
“不会的,他还没有那个能耐。而且,我相信这是最后一批来杀我的人,他没有机会了。”
凭着猜测,他挑出了三个最有可能是止血用的瓶子,一种的药味泛着一股幽香,刚闻时沁人心脾,闻久了便觉晕熏熏的;一种是淡香,闻着浑身都觉清凉舒爽;一种说不出是什么味,很淡很淡,几不可闻,药状与其它二瓶不同,是粉末状的。
顿时伤口就像渗了盐水一般抽痛起来。这个不是吧,可是哪有这么快见效的?想着,眉头也不皱一下,在这伤口的旁边又连着割出两道伤,分别用其余两瓶里的药涂了上去。
“那么知道是谁了吗?”
“那你还回你的总坛,不怕你自己回去对那人来说是瓮中捉鳖吗?”
天祭笑而不答,算是承认了花昔非的说法。
天祭见他不想多说,就没多问,抱着他上了马离开这里。
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天祭从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给花昔非包扎起来。“刚才那两人怎么回事?怎么窝里反了?”
“你怎么了?”花昔非软绵绵的靠在了他怀里,没有应答他。天祭只得让马停了下来,“昔非?”
看一眼昏迷中的花昔非以及他还在出血的伤口,天祭利落的举剑在自己的手背上割出一道伤口,然后拿出幽香味瓶子里的膏状药物擦在自己冒血的伤口上。
真是带了个麻烦在身边呢……尽管武艺高强,若没有花昔非,自己恐怕也不可能这么轻松,虽然那一次并不一定
他也不是没有看过伤口,那伤口比较的浅,一般只要用布包扎一下,并不要有什么剧烈的动作,应该是可以止住血的。如此想着,天祭也利落的点了花昔非手臂上的穴道止血,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个伤口还在流血。
天祭在庆幸花昔非并没有伤到主脉,可即使现在出血的速度并不快,如果不想办法止住的话,他迟早还是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他拿着这三个瓶子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点什么东西。
马又跑了一段时间,天祭看到花昔非身形一晃,还好有自己的两条手臂护着他,花昔非才没有摔下马去。
夜凉露重,虽然燃起了火堆,又将带着更换的衣袍都给花昔非盖了上去,花昔非还是倦缩着身体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