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只有我和蕴宝宝,虽平平淡淡却有滋有润。
在这个孤单的世界,没有阳光,也没有四季的变化。这里亦如刚来的时候一样,除了渐渐变淡的羽毛以外,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日升日落,所有的作息时间都是按照蕴宝宝的生理时钟;没有柴米油盐,却当我们感到饥饿时,餐桌上总有丰盛的餐点;没有其他外人,却总有一双双无形的手为我们置购一切。
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对蕴宝宝说我希望在树下搭一个秋千。他说好,结果一觉醒来,到院子里看,果然有了树藤搭的Jing致秋千。
为此我还很夸张的到处去寻找田螺,我想一定有一个或者成打的田螺姑娘每天辛苦的默默为我们服务,真是感动的涕泪交加。那个没有感恩心,没有想象力的蕴宝宝在知道我的想法后,竟然笑的地动山摇,火山喷发,世界末日。。。。。。
我其实很迟钝,对于自己的事情总是慢三拍,就像以前我一个很义气的学弟喜欢了我一年,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到头来我还觉得那只是简单的友谊罢了。知道旁边的人点破,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被一个人宠着。可是我对别人的事情总是敏感,我总是第一个了解对方情感的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所以现在蕴宝宝在休息,而我在看着现在天上飘舞着已经是灰色的羽毛,没有人在旁边,思路更加清楚。从到了这个地方开始,一切都很不对劲。我开始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而有些东西似乎在慢慢破碎。。。。。。
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但是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他最先是悲伤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开始快乐和轻松,可是现在呢,我感到他的忧愁。我不善于察言观色,可能是个性使然,我比较有些羞怯。所以我通常是靠听,我能从对方的音量,语气等各方面判断对方的心情。怎么解释呢,等同一样一种训练和感应吧,例如盲人的听力会特别好一样,当然,我不盲。
我时常望着蕴宝宝的时候,总是有些模糊不清,我有时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张成熟的面孔。那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无论是态度,性格,处事。他骄傲,可是寂寞;他很冷漠,却寻快乐。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人,可是,他不是一个孩子。我脑海中一直存在这样一个假设,假设这一次只是一个梦,虽然不清楚梦的编织者是谁,可是梦终归是有目的。梦里只有我和蕴宝宝,显然是想要我和他牵起一段羁绊。让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羁绊,为何又需改变我的性别?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算了,顺其自然才是我一直追崇的。
当树上轻轻飘下第十片叶子的时候,我转身走进了卧室。
他,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