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势力都是环环相扣的,对于晏清池这种孤立无援的人来说,甚至连生存都成了问题。若不是因为老丞相的存在,皇帝的顾忌,恐怕他早已死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了吧。
晏清池在宫中无所依,其外公派来的人也被宫中各种势力阻挡在外,深宫之中,他甚至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和浦言将晏清池身上的衣服抚平,说道:“太子今天是要去跟皇上和柳贵妃请安吗?”
“嗯,每月初一、十五我都要去向父皇和贵妃娘娘请安。”
晏清池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绾头发,自从红锦走后,那些宫女对自己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因此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突然有人接过自己手里的梳子,小心的梳理着。和浦言的力道很轻,给晏清池一种舒适的感觉。在很久很久以前,红锦也是这样给自己梳头的。现在身后人换成了一个十岁的小孩,小孩的手不大,梳起头来却格外的熟练。
对于从小缺少关心的晏清池来说,这一举动让他很感动。晏清池抓住和浦言的手说道:“谢谢你。”
听到这一句话,和浦言的心念一动,说道:“殿下说什么呢!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不要再自称‘奴才’了,那些真正的奴才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在这宫中,我根本不算主子,何况你这样对我,以后再我面前,就不要自称‘奴才’了。”晏清池认真的说道。
到了乾清宫的时候,皇上刚下朝,坐在龙椅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儿臣叩见父皇,儿臣来给父皇请安了。”晏清池行礼道。
“奴才叩见皇上。”紧随其后,和浦言也跪下了。
“免了吧。”皇帝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和浦言目光瞥过皇帝,却发现皇帝正看着自己,赶紧低下了头。
“今天朕也有些累了,你下去吧。”皇帝扬了扬手,说道。
晏清池恭敬的退了下去。
皇帝的态度很冷淡,太子的失宠也很明显,和浦言看着前面走着的晏清池,心中有种难受的感觉。
“没事的,这些我早已习惯了。”晏清池突然回过头来,对和浦言说道。
一句习惯,却有难言的辛酸。宫中的日子,几人欢喜几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