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维多克回了约克。圣诞的剑桥简直如空城一般。
我独自躺在大床上,想念着床侧有维多克的感觉。
虽然放圣诞假,但是学术不能停,第二天一早,我去了lun敦肖像美术馆的地下室查找依个诺琼斯的资料。因为是剑桥的学生,再加上查尔斯父亲兼任lun敦肖像美术馆馆长,我可以来去自如。
不同于美术馆里画的陈列,地下室里画放在书架一样的架子上,为了节省空间,需要手动摇动架子,才能看到一排排的画。
根据查询目录,我一排一排地摇动到I,等我查完要查的资料,合并I和H的时候,J的那档空了出来,我看到了一幅令我惊艳的肖像,画框底下的铜板刻着:詹姆士•拉里•维多克,布拉德福特伯爵四氏。庚斯博罗作品。画中人穿着黑色的天鹅绒浴袍,脸色白皙红润,有着刚洗完澡的清新与水润,黑色天鹅绒浴袍在领口处微敞,和白皙的肌肤在色彩上形成鲜明对比,透出贵族绅士式的性感,让人联想浴袍底下的Jing彩。画中人一手搭在边上的肯特设计的壁炉上,背后有着巨大的罗马柱,背景的房间华丽而古老。他的眼神温柔,碧绿的眼睛泛着水蕴。
我仔细的端详着这幅画,应该是画于三年前吧,画中的维多克看上去要比现在更年轻。维多克是布拉德福特伯爵四氏?那维多克到底为什么会住在巴顿街?维多克的财政状况到底如何?他能请到庚斯博罗为他画像就并非等闲。塞克威尔公爵曾经让雷诺兹给我画过肖像,但他没有让庚斯博罗为我作画,当然公爵本人偏爱雷诺兹更多一点,可是我本人却非常期待能够让庚斯博罗为我画像,庚斯博罗是那种能够把被画者的贵族绅士气质完全挖掘出来的人。但庚斯博罗一贯喜欢让贵族们盛装打扮,以显示出被画者的身份和威严,这种穿着浴袍的情形实在是极其罕见。这幅画究竟是画于何种场合?为什么没有被收藏在伯爵谢菲尔德的府邸,而是在国家肖像博物馆?这之中蹊跷太多。
回到剑桥,躺倒在床上,维多克可能不会知道,我发现他是布拉德福特伯爵四氏——我也并非有意去考察他的身世。但那副庚斯博罗的画久久缠绕于我的脑际,那么美好,那么英俊,那么性感的维多克。我真想他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剥光,然后我要抱着他亲吻。那浴袍的衣领能否再敞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