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蓂谷走马观花式的举行了一场易主大典,叶之凡自幼在柃蓂宫长大,对于他的种种能力众人却是心知肚明,因此反对之声倒是寥寥无几,参加的人并不多,老头也算是半个主角,自然不会缺席,大长老迦瑅在外边追捕叛徒,只匆匆回来送了贺礼便立刻离去,二长老迦籁被叶之凡气的扬言宣誓三天不见他,自然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来参加,三长老迦寂倒是很给面子的来了,笑眯眯的送给叶之凡垂涎很久的Jing妙的袖箭暗器,叶之凡自然毫不犹豫的一一收下。
四大护法倒是空手只将彼此带了过来,被叶之凡连连鄙视了数眼,十五个直属弟子亦是一个不缺,叶之凡懒懒的靠在座椅之上,听着老头最后一次的唠叨,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这里,想想还真是有些不舍,毕竟也是呆了十来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他熟悉万分,刚打算文艺一把伤感伤感,就听到老头宣布道:“我已经决定让之凡助朝阳一臂之力,至于你们,我早就说过,决不勉强你们分毫。”老头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些,整个空旷的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音,气氛一下子带动的有些凝固。
叶之凡突然掏出赤焰杖,差不多比他半身还要高些,手腕粗细,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符号文字,密密麻麻的却又不显得凌乱,整齐有序,顶端硕大的红宝石比之杖身还要耀眼,权杖一出,本就寂静的大殿静的更厉害了。
“我叶之凡在此发誓,誓与朝阳共存亡。”短短的七字誓言,在大殿的各个角落余音不绝,分量却是极重,他答应了老头要助朝阳,便一定会做到,如果朝阳失败了,那他就算没有完成承诺,再者,从他答应的那一刻起,便等同于将自己与朝阳捆绑在一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等愿意追随宫主,誓助朝阳。”这一刻起,便是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又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叶之凡知道,他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而他,也不会临时反悔。
次日一早,叶之凡便被前去闭关修炼的老头连人带包袱一块丢出了蓂谷,甩一送一还多带一个臭名远昭的劣骑,大名鼎鼎的白虎是也,南宫九歌悲观:“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论武功我比西门差远了,论足智多谋也比不上东方,耍Yin险更比不上北堂,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大概是,因为,你样样不好才送你出来历练的吧。”起床气散的差不多了,叶之凡才略有心情好心给他个理由。
南宫九歌闻之整颗心就忧郁起来了,连平日里自诩**的折扇都懒得摇了,碎碎念个不停,叶之凡听了一路,也无非就是那几句,终于是忍无可忍的点了他的哑xue,南宫九歌愣是一路没敢解开,至于叶之凡为什么和他一路走着出去,原因亦是出在白虎身上,众所周知,蓂谷方圆百里但凡兽类都成了白虎的餐后甜点,整个蓂谷上上下下竟然连一匹马匹都不曾有,要不是它没长翅膀,估计连空中的鸟类都不放过。
叶之凡自然不会独自骑白虎丢下南宫九歌一个人赶路,只能抄小路就近出了蓂谷赶在最近的一个小镇子置办马车,蓂谷离朝阳都城略有些远,怕是快马加鞭也要一月之久吧,叶之凡对这里的距离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这点则要南宫九歌多做解释了,谁让几大护法中就他爱玩,平日里也是经常在外走动呢。
南宫九歌解释的很牵强,大致意思就是从早到晚不停的赶路,也要一个半月才能到‘安阳城’,叶之凡一想到这落后的交通就浑身发麻,又不能偷懒,只能无奈的选择?了三个月的时间在路上颠簸,毕竟要真是早晚不停的赶路他也不确定一个半月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两人舍了白虎骑马前行,本意是让既能看着白虎别惹事,也能让它护行在身畔,如意算盘打的自然不错,可是他们却忽略了柃蓂宫混世魔王的称呼早早的封给白虎的原因,
白虎会趁两人赶路之际时不时失踪一会,若是认为它是衷心护主前去开路那你真是太天真了,刚开始叶之凡也这么天真了一次,结果寻着白虎走过的痕迹追去时,被一群当地居民围在路上,拿着铁锄头农具非要让人给个说法,哪能有什么说法,家养的宠物馋了偷个嘴他能有什么说法,只能用银子消灾。
三个月的路程仍是缩短成两个月,路上时不时会有些小道消息肆意蔓延,宫里的那位病重了,这便意味着储位的争夺已经要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