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背上的伤好了不少,倚琦和阮经lun也没再找上门来,倒是我身边多出了一个小丫头蓉儿,据说是阮经lun派来的。蓉儿这个小丫头很冷,就像她主子一样。几天下来,我们的交谈不超过二十句话,无关紧要。看来还是我们家欢儿可爱啊!
吃过午饭,我趁着蓉儿收拾碗筷下去的空挡,想留出房间四处逛逛,可脚刚踏出房间几步,就被一把Yin深深的声音硬生生扯出。
“朝公子,你这是哪里去?”
我干笑两声,感觉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一顿一顿地转过身,“呵呵,人有三急,人有三急。”
“哦?茅房好像不是那个方向吧?”不知道是不是的错觉,明明是大白天,总觉得有一片Yin影投到蓉儿较小的身躯上,衬得她的脸色越发难看。
“蓉儿,一个人憋在房间里不出去透透气,是会闷死人的……”我垂下头叹了口气。蓉儿果然有点动摇,我知道她在迟疑什么,连忙开口,“我只不过是想在楼里逛几圈而已。”
只见蓉儿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那请朝公子跟着来吧!”
无聊时曾多次想象水月楼里是什么光景。会不会像古装剧里的青楼一样,有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门口,挥着小手绢用那种酥进骨头的甜腻声音唤着“公子,要不要进来坐一下?”或是有一位抽筋似的摇着罗扇扭着屁股,化着浓艳的妆容的妈妈桑献媚地招呼道:“客官~好久没看见您咯!”……
当然,想象归想象,有很多东西都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无法想象的,就例如——水月楼。
出了房间,我和蓉儿走在回廊上,两旁是一间间厢房,每间厢房的门枢都挂着一个小木牌,每块小牌上刻着一种花卉,应该是用来区分房间的。而我所住的那间厢房,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好像就刻着朵秋菊。
“我们是在三楼,二楼也是一些雅间,而一楼,是水月楼的宴厅,从这里下去就可以看到的了。”我们走到一条楼梯前,蓉儿淡淡地对我说道。
白天的水月楼因为还未营业而显得分外安静,偶尔有几个小厮进出和打扫卫生。小厮们看见了我,先是很惊讶,被蓉儿瞥了一眼后,便立刻怯怯地低下头忙手中的活。
我们缓缓走下楼梯,接着来到水月楼的宴厅。宴厅的设计很特别,用现代审美角度来分析,就只有一个字——赞!
宴厅总体以浅金色为基调,桌椅错落在手工Jing致的地毯上,摆放貌似随意,但一点也不显凌乱。从天花板垂下一袭袭轻纱,有的悬在半空,有的垂到地面。清风拂过,轻纱随之飘荡,更添一份朦胧和旖旎。风?室内怎么会有风?越过轻纱,便看见一缕缕阳光越过镂空的屋顶落在前厅。前厅两边各有一个矩形水池,每个水池中个竖立着三根直径约为1。5米的云石柱,柱身上刻画着形态各异的美人图,薄衣蔽体,婀娜多姿,撩人非常。阳光投到池里经过池底的水晶,反射七色的光彩。水波滟滟,流光溢彩。
可是想像,月明中天,清冷的月华照进轻歌曼舞的水月楼该是何等景象。
我默然,镜花水月,又有多少真,多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