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伏笙有些疑惑,不拦着他?
万俟长嘉摇了摇头,唐祁杀了安泽,省的自己动手了。至于山海玉章,安泽那个蠢材,又偏偏信不了人,肯定是随身携带的,不难找。
唐祁闯入安泽的寝殿,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的,未见安泽的人影,只有床幔重重叠叠,将床围得严严实实的。外面闹翻了天,罪魁祸首竟能安然入睡!冲上前,猛地撩开床幔,掀开被子,哪里有安泽?
人呢?
唐祁揪住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侍:“安泽呢?”
“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不知道。”
“你不是在这里伺候的吗?”
“小的刚刚犯困,躲着睡了会儿。”
唐祁随手将小侍推开。他刚刚只带了几个侍卫过来,人虽少,但看护一个安泽绝对是够了。可惜他疏忽了,没料到胆小如鼠的安泽竟敢逃跑,东窗事发后怎么可能安心等死。
来不及懊恼,唐祁吩咐手下的人将正尚殿从里到外好好搜一搜。他得赶紧去找闵安慈再要些人手,安泽的计划肯定是跑出宫,他必须在此之前找到他。出了宫的安泽,就如同鱼入了海,再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什么?安泽跑了?”万俟长嘉得了消息,不知道该赞他一句聪明还是笨,“垂死挣扎的把戏,让我们的人守住出口,别让他逃了。”万俟长嘉猜他根本跑不出去,安泽能用的人没几个了,且现在所有的宫人都被拘着,他要去找人,肯定就会暴露自己。但不找人,他自己可没那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宫。
孔兰郗翻了个身,清醒了一些。
屋内被烛火照亮,淡雅的熏香在空气中慢慢地晕开,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
他听到好像有人进来,不禁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竟然是古怀瑛,这么晚了,他还来干什么?
他听到荨竹低声地和古怀瑛说些什么,声音太小了,且二人都蒙着帕子,声音更是模糊了,孔兰郗也只能偶尔听清楚一两个字。不过也足够他猜出荨竹是在和古怀瑛汇报他今天吃了什么,什么时候休息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孔兰郗心里有点涩涩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感动也是有的,但想的更多是,他这是快失去才晓得珍惜吗?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是棋子,还是一个稍有好感的宫人?
孔兰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没发觉古怀瑛已经走到了床前。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古怀瑛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可是扰了你休息?我就过来看一眼。”
孔兰郗想要坐起来,古怀瑛赶紧给他拿了靠枕给他垫在腰间,又将挂在一旁的大氅给他披好。
“某这儿有人照顾,御人你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马上就走。”古怀瑛点点头,却没有动作。半晌,他伸手抓住了孔兰郗的手,说道:“你的手有些凉,给你那个手炉来。”
孔兰郗却拉住了他,“不用,四个火炉烧着呢,房间里热得很,不必。”自己的心真的是不争气,这会儿竟扑通扑通地跳得欢快。
作者闲话:
艾玛,两只终于能单独相处了,试试看下章能不能撞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