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需要找到花砚杀人的证据便可。
然而,沈子銮还没走出巡安司,便遇到了一身劲装急匆匆闯进来的唐祁。
“子銮兄,叫上几个人,将穆阙的尸体抬上,我们去慎刑司要人!”
“可我还未曾寻到花司正杀人的证据……”要硬抢吗?
仿佛知道了沈子銮的所思所想,唐祁捏了捏拳头,“虽说正月里不能见血,但是,不给慎刑司那群杂碎们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唐祁瞥了眼他,不屑地说道:“怎么?他能在我的地盘上抢人,我就不能去他的地盘讨个公道吗?”
说得轻巧!慎刑司的司正虽然是个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的软骨头,但那些个带刀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沈子銮只好让手下将巡安司此时能用的人手都叫上。
听到动静,沈雏阳还探出头看热闹,被沈子銮瞪了一眼后乖乖地又缩了回去。
等沈子銮走出大门,就看到古怀瑛与闵安慈端坐在御撵之上。御撵的后面,还跟着不少的人,虽然都穿着小侍的服侍,但沈子銮确信这些人一定是练家子。不是陪着唐祁胡闹,沈子銮安心多了,贵人亲自出马,今日不把人抢出来誓不罢休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慎刑司进发。
沿途也有些不明所以的宫人探头探脑,好奇到底有何大事发生。但看到御撵之上的人物,立刻低下头,乖乖跪好。
深冬的寒风里,大明宫一片寂静,整齐而无言的队伍定然会撕扯下安定的表象。
等到了慎刑司门口,队伍未曾停下,无视了守门的护卫,直接闯了进去!
护卫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边大声想将不速之客喝退,一边拔出佩刀,拦住大门。但巡安司的侍卫怎么会让他们得逞?仗着人多,两人挟制住一个慎刑司的侍卫,手脚麻利地堵住嘴,然后捆住了扔在一旁。
进了大门,唐祁命人将穆阙的尸首横放到了慎刑司衙门的正门口。
即使是在寒冬,穆阙的尸首被放了两日,也已有臭味。慎刑司内的宫人远远地避开,有眼色的已经立刻跑去通风报信了,唐祁见有人偷偷摸摸地跑出慎刑司,估摸着是去找万俟长嘉通风报信,也未曾阻拦。毕竟,人越多,戏才能Jing彩。
也不知道花砚是不是被这阵仗吓住了,竟然迟迟没出来。
唐祁可没时间慢慢等,提着长枪,直接闯进了衙门,“花司正,贵人来访,还不速速拜见!”
“唐祁,慎刑司不是你的小院子,岂容你放肆!”人未到,花砚嚣张的声音已经传来。
等花砚终于现身的时候,唐祁知道他为何迟了,原来是等救兵。只是,这个救兵嘛,不是是尊泥菩萨而已,安泽,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贵君。连他这个下六侍都提不起半分的畏惧,更何况那两尊大佛呢?
不过,上下尊卑还是得顾忌的,唐祁与沈子銮等人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某参见安御人!”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