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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那么多人,静修小师傅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君冉轻声道。
他一句话将气氛拉回现实,玄因点点头,“我问过了,静修的玉佩是偶尔遗失在那里的,他与凶手并无关系。”
“大师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君冉知道刚才他的话被误解成自己怀疑静修了,他忙解释道。
玄因微笑着不说话,静修垂着眼站在顾泽鹤身后,似乎眼前的一切与自己都没关系一般。
“那是我的玉佩,怎么变成小和尚的了?”顾泽鹤颇为不满,“话说回来,豆芽菜,你偷我的玉佩干嘛?”
静修暗暗叹口气,缓缓道:“小僧没有盘缠,只好借用施主的玉佩。”
这样的借口也只有顾泽鹤会相信,他好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静修也不想听他说什么,转身对玄因道:“谢大师收留。”
“不必客气,为天下僧人提供庇护是贫僧的荣幸。你既然不拜入我门下,还是沿用原先的法号,眼下贫僧还有事儿要做,静修稍后随我一起再回去?”
“仅凭大师安排。”
玄因和静修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起劲,顾泽鹤满腹不满的等两人说完,“说完了?”
玄因笑笑,带着几位弟子去谢一刀那边询问伤者情况去了。静修原本也是要跟着去的,顾泽鹤伸手拦住他,“你又不是人家的徒弟,你巴巴跟上去干什么?”说着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我带你去看大夫!”
要走,见到君冉,顾泽鹤问:“你要一起去吗?”
君冉看了他身后的静修一眼,摇摇头,“不了,我就不去了。”
“嗯,也好。你别乱走,有事儿就去找老和尚。”交代完君冉,顾泽鹤扯了一下静修,将他的挣扎轻易化解。
镇子外面死了很多人,宝象寺的方丈都亲自调查,小镇忽然就热闹起来。顾泽鹤拉着静修走了一会儿,忽然回头看他,他的注意力在静修光溜溜的脑袋上,没看见静修见他转头,忽然躲开的眼神。
“啧,我说你们修佛的一定要光头吗?不是说佛在心中,那就不一定要光头吧?”顾泽鹤嘀嘀咕咕,手脚麻利的拨开人群,带着静修来到布庄。
他选好了头巾一摸口袋才想起来钱袋他给君冉了,好在身上还有几颗碎银,勉强够付账。
“喏,就剩这么点儿钱了,见了糖葫芦你可别跟我要啊!”顾泽鹤亮出手心几个铜板和一粒碎银,对静修说。
静修头上是刚刚换上青色的头巾,他仰起脸朝顾泽鹤笑了笑,顾泽鹤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笑骂道:“臭小子,就知道拍我马屁!走,看大夫去!”
顾泽鹤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静修对他笑笑,他嘴上不饶人,动作上分明更加照顾静修了。他将静修护在身后,替他挡开迎面而来的人流。
静修跟在他什么,摸了摸垂下来的头巾角,入手光滑细腻,带着丝丝凉气,小小一块头巾花了差不多一两银子……
“走快点儿!”顾泽鹤生怕跟静修挤散了,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静修垂眼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轻轻的动了动,果不其然又被握紧了些。就算手被顾泽鹤捏得有些疼他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跟在顾泽鹤身后。
“玉佩……”
“到了!”顾泽鹤指着不远处道,拉着静修加快了脚步赶过去,“刚才你说什么?”
“没什么。”
顾泽鹤狐疑,他刚才明明听见静修说话了。不过粗心眼儿的他转头就忘了刚才心里的怀疑,拉着静修去找大夫。
“大夫,他肩膀被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