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挖心事情我并不想再知道什么了,但是我想问一件我之前问过的事。”肖励寻直勾勾的盯着他,神色认真,似乎很是专注,“浅玉嫁到傲胥岛那天晚上,我们也像现在一样对饮,我问你为什么留着我的性命,时隔那么久,你现在打算告诉我了吗?”
闻人封和上次一样,没有说话没有回答,他喝了杯酒,神色冷然,肖励寻盯了他看一会儿,“和我有关的事情,我早晚会知道,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不再问,但是我希望当你决定要告诉我的时候,一切都不算太晚。”
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下沉,没再说话了。
只是小酌,两人都没什么醉意,一同回到柳府,柳怀风在大厅,时不时的咳嗽,身形显得更加的羸弱了,他似乎是想出去,丫鬟秋儿端着药碗挡在他前面,劝道:“大人,您就喝药吧,不喝药身体怎么受得了,就听秋儿的吧,夫人走的时候让秋儿好好照顾您,可是您这样怎么行,天这么冷,您就不要出去了,您的病一直不好,夫人在天之灵会怪秋儿的。”
提起亡妻,柳怀风的脸色更差了,沉声道,“让开。”
“大人,您就听秋儿一句劝吧,将药喝了,然后会房间歇息,秋儿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件很严重,大人整日Cao劳,您是个好官,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可您也得先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啊。”秋儿话里带着哭腔,显然是急了,端着药就让柳怀风哪里凑。
柳怀风心烦意乱,伸手去挡,没有控制好力度,小巧的印花瓷碗被打落到地上,碎成了几大半,中药的味道散开,苦涩难闻,秋儿一愣,当即就掉了眼泪,小声的呜咽着哭了起来。
柳怀风张了张嘴,是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正在两难之际,肖励寻走进来,语气调侃,“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还摔起来碗了。”
秋儿一见有外人进来,低着头跑了,柳怀风看肖励寻和闻人封走进来,“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肖励寻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连药都不喝了,放弃治疗了吗?”
柳怀风不回答,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从做那件事时候起他就开始喝不下药了,这也算是在惩罚自己。
“你还有一点时间,足够将整件事情的缘由讲清楚。”
柳怀风毫无表情的看了闻人封和肖励寻一眼,“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你们想杀我,现在动手就是,我做了对不起冬阳县百姓的事情,愿意偿命。”
肖励寻看着他,嘴角露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不急不缓,“三十多条人命,你一个人偿还的了吗?”
柳怀风皱着眉头,“那你们想如何?”
“你说呢?做了这种事情,你想不到自己会得的结果吗?”肖励寻说罢,看了闻人封一眼。
闻人封似乎是在想到底要怎么处置柳怀风比较好,他没有说话,对于柳怀风这种人,的确如肖励寻说的那样,他一个人的命偿还不起,他对惩治人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注意,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将这件事情交给冬阳县的百姓来处理,当那些百姓知道了一直很喜欢很尊敬的温润如玉的柳怀风就是挖心凶手,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