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府后面的小门出来,上官鱼还有些忿忿不平。你瞧那刘老爷说那话,什么“以后有难处只管来找我”什么“如果以后过不下去了要说”,你说就说啊,干嘛眼睛直往他身上瞄啊,好像是他虐待施遥一样。
“夫君我们先去钱庄把这张百两的银票兑成碎银,然后再去置办些东西。马上冬天了,家里好多东西都该添置了。”施遥也不提刚才在刘府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恢复自由身,心情自然舒爽,连说话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上官鱼看到施遥的笑意也将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
换好银票,已经未时了。
施遥要买的杂货在东市,而一般的小吃杂耍则在西市。上官鱼很想去西市逛逛,但又觉得让施遥一个人去采买很不道德,只能一马当先朝着东市去了。
手却被人一把拉住,温润熟悉的触感,“夫君你先去西市逛逛吧,我来这里好久了,西市我已经逛过许多次了,早没了新鲜劲儿,我就去东市买东西,顷刻就回来找你。”
也不等上官鱼回答施遥塞给对方一把铜板就背起竹篓朝东市走了。上官鱼想了想还是向西市逛去。
一条笔直的大街,店铺林立,小贩的吆喝声直从街头传到街尾。这应该算是宁德镇最热闹、繁华的地段了吧?
上官鱼吃着手里的枣泥糕,眼睛一刻也不停歇的打量周围的景象。
来到一个卖玉器的摊贩面前,随手拿起一个玉戒子把玩。摊主立刻笑脸相迎,舌灿莲花的将这玉戒鼓吹了一把。上官鱼也乐得买下,刚付完钱,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扯着他腰上的布包就跑。
上官鱼望着那个瘦小身影几眼,摇了摇头不打算去追。那布包里放着刚刚施遥给他的铜板约有二十个,反正他也不打算买东西了,就在这里等施遥吧。现在他可是有钱人啦,而且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他早跑不动了,天知道跑步是有多累的活儿啊!
一边的摊主却有点嫉恶如仇:“爷怎么不追啊?那偷儿胆子也太大了,该送官究治。”
“算了,不过就是一个孩子,那袋子里的钱也不多。干这行的都难处,就让他吃顿饱的吧。”上官鱼风轻云淡的说道,把以前电视里大侠的风范学得十成十。
摊主以及周围目睹事情发生的人们顿时对上官鱼肃然起敬。摊主还把刚才玉戒子的钱又少了一半,说是他银钱被偷,得有点钱傍身。
上官鱼却暗自高兴,没想到自己灵机一动居然有这么好的效果啊。他却不知刚刚跑走的那名偷儿躲在暗巷里看着上官鱼那一派好人形象差点咬碎了一地的银牙。
那偷儿郁闷了一下,暗叹一口气,很快消失在小巷中。
都快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施遥还没回来?难道遇到了什么事儿?
上官鱼心里一下闪过上辈子那些肥皂电视剧,不会遇到恶霸调戏吧?没那么狗血吧?被自己想法震惊的上官鱼连忙向东市走去。
施遥确实是被缠住了,但没上官鱼想象的那么丰富Jing彩。只不过遭遇了和上官鱼刚才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事他被当成了小偷,正被人扭送去县衙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