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有Jing力说笑,那自己走!”说着,杨怀辰就松开了手,那人一时失了依靠差点倒在地上,趔趄了几下才站稳,这一折腾,腹部的血迹更深了。
杨怀辰冷冷的看他几眼,那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伸出胳膊,“有劳兄台扶一把!”
本不想多惹闲事,可终是不能看到人快死在自己面前了不管。
他想起大哥救了自己的情形,当年,若不是他救了自己,自己还说不准会有怎样的遭遇。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偶尔也应该作件好事。
他一把将那人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颈上,狠狠的说道:“希望你别给我惹来什么麻烦。”
那人闻言笑了,可能扯到了伤口,不停的抽气,“兄台,别希望了,肯定是有麻烦了。”
杨怀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再理他,只是走到旁边的树林里,扯开他的衣服,掏出他怀里的金创药,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伤口。那么深的伤口他还能言笑晏晏,这家伙的骨头够硬的。
给他包完伤口,杨怀辰朝着自己的马走去,那人一看急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小可司空长风,来日定有厚报。”
杨怀辰并未理他,只是听到他的名字时,情不自禁的笑了,轻轻的拍拍黑马的脖子,“长风,他跟你一个名字。”说着翻身上马,一踩脚蹬,马儿飞快的奔驰起来。
司空长风看着那人径自离去,摸摸自己的鼻梁,将后背靠在树上,几日来不眠不休的困倦渐渐涌上来。他转头看看四周的形势,纵身跳到一棵繁茂的大树上,找个平整的地方,倚着一棵粗壮的树枝,打坐休息。
却说这边杨怀辰,回到小小的庭院之后,想起刚才的事情,虽然他讨厌麻烦,可事情逼在头上,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有麻烦,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正巧自己这这边也天天无所事事,若真有点事情,那也是解解腻歪。
果然,麻烦来得真快!
当日夜里,杨怀辰猛的睁开眼睛,细细听着院落里的动静。几道衣襟带过的风声让杨怀辰摸清了他们的人数和方位。
悄悄的起身站在门后,就在他刚刚站定,门和窗同时被踢开,几人飞身就进了杨怀辰的卧房。
明晃晃的凶器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如一片银亮的瀑布般倾泻到床上。软软的被子被吹毛利刃的刀剑剁成几节,由于床铺的位置太暗,纵使这几人都能夜间视物,可也是兵器的触觉不对了,才发觉床上没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吃惊的刚一对望,只听见细锐的破空之声,几枚银针已经直扑几人的面门。几人大惊,急忙闪身躲过。转过身来,手里的家伙都朝着杨怀辰招呼。你来我往,几人战在一处。
俗话常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杨怀辰纵有一身超凡的功夫,可招架得也十分吃力。就在他的宝剑刺向一人的咽喉时,肩头只感到一阵冷风,接着就是一热,鲜血溅了出来,浸shi了月白的里衣。
嗅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杨怀辰内心深处暴戾嗜血的那缕魂魄如被激活了一般,整个人非但没有倒下去,反而越战越勇,犹如修罗附身一般的出手疾速、狠毒、毫不容情。
那几人似乎能感到他眼睛里冰如尖针的光芒刺在自己的身上,心下都是一惊。
心思被分散了,手里就慢了下来,这一慢就被杨怀辰找到机会,宝剑前后刺中两人,剩余两人心神慌乱,无心恋战,想要逃走却被杨怀辰的银针刺入百会xue,当场毙命。
杨怀辰朝那两个受伤的人走过去,两人惊恐的看着杨怀辰的剑尖对着两人的心脏直插深入,命丧黄泉。
抬起靴子,蹭蹭剑上的血迹,然后拿过旁边的软布擦拭一般,宝剑还鞘。
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拿出金疮药,扯开衣服,给自己进行包扎。伤口在肩头,他自己非常不得力,弄得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直流。
杨怀辰不耐烦的瞪着伤口,可心里知道如果不包扎好,肯定会发炎的。在这样一个缺医少药的时代,要是引起发烧可不是好玩的。这并不是影响他心情的主要原因,他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死在什么地方不好,自己还要把这几个人拖出去。想想就烦躁。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低沉得极具魅力的声音,“我倒要见识见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让我的贴身侍卫有来无回。”
声音醇厚悠远,有着说不出的阳刚性感,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这声线,这语调,让杨怀辰呆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