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辰并不答话,走进屋里,把几具尸体踢出门外,然后咣当一声把门关上,走到床边,很久不能回神。
这人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像那个人?莫不是他也来了这里?不,不是,他怎么可能抛下他念在心底的女人。
杨怀辰漠然的惆怅着。
封卓的脸上渐渐的像是结了一层冰,他从未想过还能有人如此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尤其看到那人漫不经心的把自己得力的几名侍卫的尸体踢出来时,暴怒涌上头顶,就在他刚想下令将那人乱刃分尸的时候,有人轻轻拦住了他,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不是别人,正是封卓身边最大的谋士,九华观的道士徐直友。
封卓的脸色一僵,眼神冰冷的瞅向徐直友:“还有这等事?你可断定确是如此?”
手挥拂尘,徐直友作揖施礼:“主上,确有此事。”
“哼!”封卓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命人抬了地上的四具尸体好生安葬,吩咐下去善待其家人。
杨怀辰很纳闷门外的安静,可他就是稳稳当当的躺在自己的床铺之上,慢慢的睡了过去。屋中挥之不去血腥味让他睡得极不安稳,似乎又回到了年幼之时被人追杀的情景。
猛地醒过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看窗外,不过月过中天,时辰还早。杨怀辰起身点着灯火,打开房门一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人。他为那人莫名的退让十分不解。依着那人的姿态语气,定是平日里使唤惯了人的,现在怎的竟就如此的放过了自己?
想了想发生的事情,杨怀辰没想明白。不过,他也不愿非要去想什么。拎了水来,把屋里的血迹擦净,打开窗户和门,让凉风吹进屋里。杨怀辰坐在床脚,想着自己今后的打算,手里是有些银子,可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半晌,杨怀辰决定出去游历一番,或许能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情。即使不能,出去游游山水也好。在走之前,杨怀辰打劫了当地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霸,搜刮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还削去了那人的半边头发作为警告,一则是为当地对他友好的人们出出气,二则是给自己准备点盘缠。反正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这一日,杨怀辰牵着自己的爱骑离开了这个最初给了他宁静的小村庄。他从来也不是多情的人,远远的离开,头也不回。
一路上登山涉水,每日里晚晚的出门,早早的住店,日子过得无比的优哉游哉。在那个世界里,他是公司的副总,每日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常常忙到深夜,忘了生活其实还有情趣。现在他连一点事情也没有,那么何不快快乐乐的生活呢?
这天他来到一个繁华的城镇,益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有见到过一个像样的城市了,因而,忽然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杨怀辰的心情不错。牵着马,溜溜达达的找了家客栈住下,吩咐了小二哥仔细的喂好刷好自己的马,然后叫了热水送到屋里,痛痛快快的洗个澡,觉得全身的灰尘和疲倦都被水带走了。
换好了衣服,一身月白色绣金边的长袍,外面披件黑色纱衣,腰系同色丝绦,更是显得丰神俊朗,风流倜傥。杨怀辰本就有一种发自骨子里懒洋洋的清高,愈发显得高贵淡漠难以接近。
店小二在这里那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杨怀辰迈着步子悠悠的走下楼来,急忙凑前两步问道:“客官可是要用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