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小名名,你居然允许安德烈对你的身体如此乱来,真是太荒唐了!”海lun愤怒的声音在并不狭小的车身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还有你,安德烈,你居然对自己情人的身体乱来,真是疯了!”
面对手指几乎戳到自己鼻尖上的海lun,安德烈一张没有表情的冰雕的俊脸,看着她,冷冷的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死心不息的小偷。”
“你!”海lun俏脸通红、头冒青烟,若不是她的秘书安妮在一旁拉着她,她早就一拳挥过来,揍歪安德烈的下巴。
“海lun,你不要激动。”无名试图安抚发狂的她,“安德烈学长是我征得同意,才这么做的,而且,受折磨、被束缚的人,不单单是我,安德烈学长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心平气和的说着,看向身旁的安德烈,想起30分钟前,在办公大楼里,为了是否去见菲利克斯,两人展开了争执和对峙。
即使野兽,尚且不会对同类见死不救,何况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
所以,就算菲利克斯不是安德烈多年的好朋友,他也会想方设法劝他投医的,不过,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安德烈,完全不理解他的心情,坚持不肯去见菲利克斯,还说‘找死’也是人类的自由选择权。
无奈之下,无名唯有和他对抗。
人类的身体究竟能承受多少疼痛?
在失去意识之前,无名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倾斜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识的檀香,让他安心的微笑。
安德烈终究不忍心看着自己痛死……
“创造这种人体神经锁的科学家本来就是疯子,你们两个居然在自己身体里安装他发明的神经锁,你们简直就是疯子的加倍!”
疯子的加倍吗?
听到海lun的评价,无名只是微微一笑,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疯子,安德烈也不是疯子,他们只不过是在爱情迷局中找不到出口的人,所以才依赖人体神经锁。
人体神经锁,顾名思义就是在身体某部位埋进一个微型机器,当两人距离大于某个特定的数值,机器就会刺激神经,让大脑产生剧痛的感觉,而剧痛的程度和分离的距离、时间成正比,也就是分离得越远、分离的时间越长,身体就会越加疼痛,而解除疼痛的方法就是接吻。
昏睡的美人,因为一个吻而醒来,听起来很浪漫,不是吗?
无名毫不怀疑那名科学家是童话故事《睡美人》的热心读者,但,凭心而论,在迷糊的黑暗中,正惊惶不知所措之时,忽有柔润的触感传来,犹如三月的阳光撕开黑暗、犹如温暖泉水包围全身,那种从地狱飞升到天堂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让他担心自己会上瘾。
枕在安德烈结实的大腿上,躺在飞车舒适的靠椅中,无名想要厚颜无耻的装昏迷,继续享受安德烈充满了怜惜的、无限柔情的亲吻,可惜,忧心忡忡的海lun和班杰明,正盯着他,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们那如火般灼热的目光,所以,他醒来,他离开宜人的怀抱,端坐着,解释了自己和安德烈不能分离的原因,然后,不出所料,海lun立刻滔滔不绝的说教,班杰明也不赞同的大皱眉头。
“疯子!疯子!一个疯子!两个疯子!”海lun修长的食指,在无名和安德烈两人的鼻子间来回挥动,过分激动的情绪,使她看起来更像Jing神病院里的疯子。
疯子吗?疯子就疯子。
无名微笑,一点都不介意,在海lun以她律师的口才,发表了长达20分钟的大论后,飞车终于达到菲利克斯的家,那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淹没在密密麻麻的公寓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