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安德烈轻快的走过来,在床头坐下,一手轻抚无名的头发。
“警察问完话了?”无名侧了侧头,用脸颊去蹭安德烈的手心,这种不含性欲意味的肌肤之亲,让他感觉很舒服。
“是,唠唠叨叨问了两个小时,终于肯走了。”安德烈俯身,整个人压到无名身上,同时无限怜惜地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低柔的说:“无名,我喜欢你。”
醇厚迷人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的音色,从耳膜,一直振动到心瓣,无名迷醉的闭起了眼睛,用心感受落在自己眉心的吻。
他非常喜欢安德烈这样亲吻自己,平缓的、宁静的吻,与情欲无关,那是心灵的接纳,纯粹的被爱着,感觉真的好棒,比做爱更棒!
“我喜欢你,无名。”安德烈一边亲吻着无名,一边喃喃低语着,不断着重复着爱语,温柔的唇落在额头,滑到眉心,然后一路向下,灼热的气息、迷幻的檀香,熟识得让人安心,安心得让人迷乱,无名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臂拥抱对方,忽然,脖子一阵刺痛。
“痛!”无名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满瞪着位于他上方的安德烈,他居然用牙齿咬他,不是平常增加情趣的轻咬,而是仿佛要撕下一块rou来的撕咬。
“原来你还知道痛啊。”安德烈略带嘲讽的说着,用舌尖来回舔着刚刚咬出红印的地方。
“嗯。”无名难耐地呻yin了一声,被咬的地方变得敏感,每一个舔舐的动作,都引起一阵酥麻,双手自觉地攀上了安德烈的背,不过,接下来,又一阵剧痛,“啊,好痛!”惨叫着,拥抱的手条件反射的改为推拒,怒喝:“放开我!”
“不放!”安德烈却一把抓住他的双只手,举高按在床头,俯视他的红色眸子火焰般燃烧,“既然不喜欢痛,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什么‘那么做’?他做了什么?
无名愕然的看着隐忍着怒火冷笑的安德烈,心里快速地思索自己刚才哪里做错了,不该主动拥抱对方?不该任他吻自己?好端端的,他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先是为了见菲利克斯而忍受神经锁的折磨,接着又替我挡刀子,我以为你身体感受疼痛的神经已经断掉了?”
不会吧?这算秋后算账吗?
“见菲利克斯,仅仅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至于替你挡刀子,那纯属意外。”无名双手抚上安德烈的脸庞,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安烈学长,我喜欢你。”
喜悦和沉痛的表情,混杂在安德烈俊朗的脸上,看着无名的目光中,数不清的复杂情绪,最后,他双眼一闭,手臂一收,紧紧地抱住了无名,并且孩子撒娇般,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
呼!总算过去了……
无名心中一松,任安德烈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
“如果,我是傻瓜,那该多好。”安德烈忽然在无名耳边低低的说。
“……”无名惊诧的一怔,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