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猴子一旦试过自慰的快感,就会停不下来,自慰到死。
猴子是不是如此,无名不得而知,但,这个生物理论却似乎在安德烈身上被应验。
自从和他做过一次之后,他就食髓知味般,不分时间地点,只要来了兴致,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就做,在卧室的床上、在厨房的餐桌、在浴室的地板、在飞车的坐垫、在办公室的沙发……从公司到家里,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他们缠绵的印记。
怎么办?
双手捧着清凉的水泼到脸上,无名闭着眼睛享受瞬间的清爽,但,腰间的疲累如此清晰,双腿软绵绵的,光是站着就用尽了力气。
想到自己一个无心的微笑,害得一个无辜的女员工被解雇,无名就感到愧疚。
睁开眼,无名茫然地看着镜子,镜子里脸色苍白、神情空洞的清秀男子也在看着他。
这个人是谁?真是项无名吗?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幽灵一员?曾经八面玲珑的完美秘书?曾经运筹帷幄的参谋?说出来,谁信!
无名自嘲的笑了笑,镜子映出笑容比哭还难看,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反复调整,直到脸上每一条神经都运作得无懈可击才会满意的停下,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
“你是我的,你只能对着我一个人笑!”
安德烈霸道的宣言,剥夺了他自由微笑的权力。
自从两个星期前,与菲利克斯逃跑失败,在荒山被捉回来后,安德烈就一直把他栓在身边,无论休息还是工作,24小时,不离左右。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他认为这是安德烈对自己爱意强烈的表现,欣然的接受,甚至甘之如饴,只要他能原谅自己,要他所做什么他都愿意,毕竟,是自己撒谎伤害他在先,跟菲利克斯逃跑也是事实,即使被怨恨,他也没有怨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德烈不但没有松懈,反而变本加厉的神经质起来。
到底要怎么做,安烈才会重新信任自己?
无名拉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迹,整理凌乱的衬衫,再穿上白色外套。
如果面无表情,安德烈就会满意,那么,他就面无表情好了。
推开与办公室相通的门,无名走出洗手间,白色装潢的宽敞办公室内,穿着黄色套装的女秘书正站在办公桌旁边,手里翻动着几份文件,低声地和安德烈商谈着事情。
无名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所以,安德烈和秘书都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到来。
“我明白了,我会去见见威廉姆斯财团的代表。”安德烈合上手里的文件,递给秘书,目光则落在无名身上。
“是,我这就去安排。”秘书低着头,恭敬的退出办公室,目光一直停留在光滑的地板,即使从无名身边擦肩而过,也目不斜视,脖子没有0。1度角的弯曲。
看来今早,安德烈因为一个女员工贸然问候无名而被解雇的事情已经传遍公司上下,在流言蜚语中,他们这对同性恋人,不知会被妖孽化到什么程度?
“无名,累了吗?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来我怀里躺一下?”温柔的笑着,安德烈张开双臂,殷勤的邀请。
这个人究竟是厚颜无耻,还是天真无邪?
自己累的原因,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无名瞪着他,想瞪出个所以然,但,那俊朗的脸上洋溢着三月阳光般和谐的笑容,没有Yin郁,没有隐藏的痕迹。
果然,要在一个心思意念比自己复杂12倍的人脸上,挖掘蛛丝马迹是枉然的。
无名放弃的叹息,转移话题,说:“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休息的地方。”
安德烈仿佛听到笑话般,‘扑哧’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无名不满的皱眉,他在很认真的说话,对方居然轻佻的笑,他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