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眠中醒来,完全是出于生物钟的本能,无名睁开眼睛,恰好一片有花瓣从眼前滑过,白色的梨花瓣,淡雅Jing致,在空中悠悠然的飘落。
无名转动眼珠,目光追逐着它,直到它消失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才恍然惊醒。
这里不是安德烈的小白楼,小白楼早已被薇薇安设计的一场大火烧毁了,眼前这一片落花缤纷的美景,只是虚幻的全息影像,项老大开发的‘自然系列闹钟’改良为室内装饰,已经在梦都大卖,而他在军舰中替项老大写使用心得也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但,想起来却遥远得恍若隔世。
忽然,搁在他腰间的手臂动了一下,虽然轻微,但,无名还是感觉到了,不禁浑身一僵,想要逃离,却被人从背后揽住,温热的肌肤贴上他赤裸的背部,同时敏感的耳背被shi热的舌尖舔过,引起一阵战栗。
“不要。”无名挣扎着,想要摆脱身后的人,却被反扣住手腕,面朝下的按到柔软的床垫中,“不、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安列学长。”苦苦哀求从唇间溢出,身后人却无动于衷,手指掰开他的tun瓣,挤入那紧密的地方。
“嗯!”当身体被那又热又硬的力量刺穿,无名只能咬住牙齿,吞下所有痛苦呻yin,默默地承受那暴风雨般得侵袭。
为什么会这样?
爱的尽头只有恨吗?
无名的身体被摇晃着,冲击着,最初的痛苦渐渐麻木,慢慢产生不该有的快感。
泪,无声地从无名紧闭的眼角渗出来,滑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一片chaoshi,就像那天早上白蒙蒙的雾。
那一天,他为了确保安德烈的安全,他决定跟着菲利克斯去到他的秘密基地,因为已经扔掉跟踪器,所以,他以为安德烈不会追到他们,但,最终,他们还是被找到了,而那时,正好菲利克斯向他告白,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时机了。
兄弟反目,安德烈开枪射击了菲利克斯,而在他坚决要离开时,安德烈也毫不留情地从背后射穿他的肩膀。
“无论谁要把无名从我身边抢走,就是我的敌人。”安德烈如此宣言。
于是,菲利克斯成了他的敌人,他也成了他的敌人。
在被捉回来之后,表达爱的方式,就成了他表达恨意的方式,忽然肩胛骨后一阵刺痛,那是安德烈忘情时,用牙齿咬在刚愈合的枪伤上,咬得并不重,不过,和枪击比,无名却觉得更加难以忍受,枪击只是身体的创伤,这有仇似的啃咬,却疼痛从肩膀,一直传达到心脏,痛彻心扉。
爱人?敌人?
他已经迷迷糊糊分不清,唯有体内一次次强烈的冲击无比的清晰,把他从神游太虚中,一次次的被拉回来。
“啊哈!”在满足的长叹声中,安德烈把欲望的甘露尽数释放在无名的体内。
有种被烫伤的错觉,无名一阵昏眩,恍惚中,他感到下巴被捏住,脸被迫往后扭,朦胧的视线里,他看到安德烈的俊朗的脸,而他的目光,正好对着他那浅红色的双唇,滋润而柔软的唇。
好想吻上去!
无名努力的昂起头,想要碰触安德烈的双唇,想要接吻,想得发疯。
仿佛感应到他的饥渴,那双草莓般诱人的红唇靠了过来。
“撒谎的男人!”安德烈张开红唇,冷冷的说。
无名震惊的瞪大眼睛,安德烈的吐出的话语,使他如坠冰渊。
“明明身体把我夹得紧紧的,嘴巴还说不要,真是心口不一。”冷嘲着,安德烈从无名体中退出,走了下床,往一门之隔的浴室走去。
为什么我不昏过去?为什么我要清醒地接受这样的侮辱?
无名痛苦又羞耻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