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等白铄霆赶着回军营,心心念念地想着终于能够见无绝,可是回到军师帐篷里找不到人,随便抓了几个人来问。
这里谁不知道无绝是他白铄霆是心肝宝贝,个个听到他的问题都露出恐慌的神色表示不知道,生怕得罪这个主儿,弄得他只能自己摸不着头脑地找遍了整个燐营,已经一无所获。
“到底去哪儿了……”白铄霆Yin着脸,心急如焚地样子,禁了几天的欲不说,连自己爱人的面都没能第一时间见上,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忽然,发现远处有个很熟悉的太监朝自己快步走了过来,是西门祺身边的太监总管。
“白尚书,皇上召你去总将军帐篷里,有事商议。”那人用尖锐的嗓音传完话,施了个礼就走了。
“这次的任务不是不用述职的么?”回到帐篷扔下包袱,白铄霆就依旨过去了。
拨开了总将军帐篷的门帘布,白铄霆一眼就看见无绝就睡在里面的床上,帐篷里面的其他人他直接视而不见,激动地小跑过去。
“无绝……”可是半路,白铄霆就发现他的无绝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再走近几步,不仅没有了呼吸,无绝的脸色已经不是虚弱的苍白,而是聊无声息的苍白,是死人才会有这样的表征。
无声地坐到床沿,故作冷静地把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指去探无绝的鼻息,然后又很熟练地把手掌覆盖在他颈部的动脉的地方,两次的结果都是没有了任何生理现象,同时指明无绝已经死了的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白铄霆的眼里冒着血丝,他看着西门祺,语气也变得寒冷,“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企图把我国的军事计划书泄露出去,朕不能把此等危险分子留在燐疆,所以……赐了死。”
“……皇上,可记得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么?”忽然,白铄霆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了,不顾他人的眼光,“国家于我而言,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会为了报恩而不惜伤害我心爱的人,就算我很心疼。无绝于我而言,却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人,是我的天,没了他我的世界就会崩塌……”
“看什么热闹?!都给朕滚出去!”在场的除了轩辕破以外,其他人全被西门祺这么一吼就逃窜出去,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铄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白铄霆也气红了眼,他没想到西门祺明知道自己对无绝用情很深,还对他下得了毒手,“如果我杀了司徒夕云,你会怎么样?!”
“你……”
西门祺都快被他气死了,两人原本情同手足,他又是从小就作为伴读陪伴着西门祺长大,不是触犯了他底线的话也不至于会跟已经当上皇帝的西门祺公然对着干,这一点西门祺倒是比谁都清楚,反而不知该如何责备他。
“请恕臣不能再为皇上分忧,臣乞骸骨,请皇上成全。”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白铄霆跪了下来。
“不行!”
“我要带无绝离开这里……你之前说过欠我一个愿望,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到了这个地步,白铄霆也没有了耐心,干脆地表示自己的决心。
看了白铄霆好一会儿,西门祺扭了扭头叹了口气:“……准了!”
于是,眼里带着悲伤和麻木,白铄霆像拉线木偶般地把无绝横抱在怀里,留下孤独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你不出声阻止,我无奈也只好把人交到了铄霆手里,你就不能按时解开锁魂术,那么无绝不就等同于死了么?”西门祺问轩辕破。
“施术前,无绝说他宁愿把尸体留给白铄霆,也不想带着枷锁地活着……”轩辕破回答,为了气氛缓和些,他说了些平时根本不会说到的话题,“再说我现在家里已经有人了,一个醋坛子,再带个人回去,我岂不是被他闹死。”
虽然就不回无绝令自己有些伤感,可是想起任落尘吃醋的样子,轩辕破淡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