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或者说我没办法控制。”
“阿德在车里躺着，老孔说他暂时没事。还有那群垃圾在桥头和我们开枪对射，暂时没看到拿重型武器出来的意思他们的支援好像被什么人拖住了。”
“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是”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合理吗？困在这个小地方，做一些例行性的事——内斗、打丧尸、内斗、打丧尸因为这都是系统设定好的，这就是你们的人生，你们是生活在一个虚拟游戏里！”
“别来碍事。”
魏平站在他们身后，脸上都是没人在意的焦急。
门内传来机械传动的声音，巨大铰链的咯咯声几乎盖掉他的声音：“哦，所以你是这个‘游戏’的玩家，我们都是？”
魏平的样貌现在看起来极为狼狈，他大口喘气好像受了多大的压力，岔开双脚站在地上、紧紧握着拳头。
“我没背叛过你。”关牧和他靠得极近，一只手始终揽着他。
开了个头之后，他终于放弃了隐瞒。
身边有人递过一把撬面板的工具，他伸手要接对方居然没松手。
好吧，大概是和平年代打太多游戏、看太多电影弄出来的后遗症？
以枪声和喧哗为背景，魏平开始不停地说话，说他们身处一个名叫《青》的虚拟游戏里，游戏模拟出末世生存环境，以打丧尸生存为主。所有进入游戏的新人都会出现在基地大门的瓮城里，与那些迅速丧尸化的人共处一室并生存下来就是游戏的开端。
“因为、因为”他嚅嗫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我是来找我哥的！”在他的说辞里，“关牧”就是他亲哥在游戏里的角色，而他哥在虚拟游
“哥！——”身后突然一声叫，蓝三月手里的工具就插进面板缝隙里的动作顿住。
蓝三月绕过尸体走到门底下，用拳头狠狠锤了一把大门一侧的铁面板。
服的上衣大敞着，腰部还缺了一大块，让他看起来像个故意露腰的疼痛青少年。
蓝三月一声冷哼，手臂一个用力就把开启大门的把手拉了下来。
三号门的开启方式没有另外两扇门那么麻烦，外面更没有瓮城的阻拦。墙头上的守卫已经被解决，一个挂在墙头，另一个砸到桥面上。
“不是你？”蓝三月斜眼冷哼一声。
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临时指纹锁面板被从线箱底部扣出来，边缘亮着一圈红光。蓝三月重重把拇指压了上去。
“真的，你相信我！送地图的事不是我做的。”
他挥开要来扶他的人，晃了两下还是没能推开关牧，这时候也顾不了太多：“现在什么情况，阿德呢？”
“”蓝三月没有拉下去，他甚至回过头去看着那个人。
蓝三月看了一眼关牧，“你弟脑子有毛病吗？”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咔吧一声终于撬开来的面板铁皮被蓝三月甩手丢出去，跟飞盘一样掠过魏平身侧、掉进桥外的水面。
“你真要和他们一起出去？你明明应该知道的——你们不可能出去！”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却因为关牧回头一记眼刀而停下：“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我们可以留在基地里，大楼那边太乱，躲在公园里也行，你不能出去、出不去的！”
“外面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你们只有在‘任务’的时候出门才会连接到相应的地图，最后也是回到这里。你们没法离开这个基地，因为这个世界只有‘基地’是固定存在的！”
“住手！”魏平再次大叫，“你们出不去，是因为外面的世界并不存在！——”
——呃，至少的确是挺痛的。
“你要说自己有‘难言之隐’，还是你其实是双重人格？”
蓝三月看了一眼关牧，转身就往大门方向走：“你们再坚持一下，我去开门。”
成了！他的心跳得极快，在线箱一侧抓了几把都没能将侧面铁板掰开，最后还是关牧捶了一拳头让那东西松动。
关牧的反复行为姑且不论，这个魏平实在是太欠揍！
“什么叫‘没法出去’？！”蓝三月最厌恶这种泼冷水的家伙，转身就想过去教训他。
一秒、两秒指纹锁面板上的灯光跳转到蓝色。
关牧松了手，看对方拿工具撬起面板来。
魏平躲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蓝三月，最后却还是盯着关牧，“你知道的，哥——我看你眼神就能看出来。你还在的对吗？你们根本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你知道的！”
蓝三月最终还是没费时间去理他，身后不远处的枪声催促着他手上的动作，伤口和湿透的衣服让他手指发着抖，在面板后的线箱里摸了半天才找到需要的东西，花了正常一倍以上的时间才把几根颜色不同的线接起来。
他紧紧握住了把手的一端。
里面是一个明显很久没被使用过的手动开关，成年人前臂长的金属阀门把手通体漆黑、看起来极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