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说“对啊对啊”吗?。
◇
他还真的叫了。
“如果那时候没有醒过来,一直在梦境中就好了。”
楼陵琅殷切地看晴国,差点没有摇个尾巴再来声汪汪。
“晴国,为师仅有一句相告。吾王不会为你带来福祉,你将为其而厄,为其而亡。”
幸好书没弄湿。
晴国已经不想去指正他语法上的错误了,因为他知道那家伙已经听不懂任何常人的语言了。
“咚”的一声,后脑着地。?
“对啊对啊。”楼陵琅拍拍晴国的肩,示意他转过身去,“我看你每天窝在房中养蘑菇,所以才把你带出来沾点人气嘛。”
被水泼得一身湿倒是还好,但楼陵琅这家伙奇迹般地在窗台上绊了一跤,直直地向晴国撞来。
拢了拢披散开来的头发,晴国抽了条发带随便把头发扎起来。楼陵琅一脸惊喜,睁大眼睛,“要去吧你是打算去的吧!”
楼陵琅根本没等他把头发扎完,一把抓起晴国的手腕奔出房间,直冲祭殿的大门。像是要把所有人都闹醒般的笑声,摧残着晴国的耳朵。
“别这么冷淡嘛,这可是全帝都唯一一处火殆井哦。”楼陵琅无不卖弄地开始怂恿。
楼陵琅,祭殿大弟子。是一个难以形容,奇奇怪怪的人。
“这就是我想带我来的地方?”
师君却不等他说罢,“晴国,此乃渎王之举。”
晴国缓步退出师君的居所,仰首注视着绿叶间漏下来的阳光。这如同梦境般的光辉,是他不禁回想起昨夜梦中,那如日月般的凛然身姿。
晴国两人此时所在之地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叫好喝彩之声不绝于耳。旁人无不黑巾覆面。在人群群聚之处有一处高台,其上两人执兵缠斗一处。
飞蛾追逐着那光辉,最后力竭坠落,化为尘土。飞蛾的眼睛化为尘土,尘土永恒地凝视着日月的光辉。
即使无法飞翔,尘土依然用尽全力,追逐光芒。
大概是八月末的一个夜晚,楼陵琅没有任何预兆地前来拜访。当他深夜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从窗户里进来时,他打翻了盛着晴国喝了一半水,顺手放在窗台的瓷杯。
——意料之中,仰面倒下去的是我。
光。
祭殿。若想得见龙颜,也只有斗胆向师君
晴国嗯了一声。
而晴国正在窗前,研读着从碧芜书阁那借来不久的书。]
泥俑皆有起源。那是塑像者在塑像时心中所想的,最为强烈的愿望。此等执念将赋予泥俑不同的特性。某种意义上,起源其实是每个泥俑的灵魂也说不定。
祭殿有秘传泥塑之技,凡是殿中弟子皆可习得。所塑泥俑可奔走言语如常人。传至师君一代,技艺更上一层,师君所塑泥俑言行举止,形容相貌皆与常人无异,尤善搏击之技。
“所以你带我来殆井?”
“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幺赶快夸师兄料事如神见微知着!师兄我早已备好快马两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哈哈哈哈哈哈!”
“弟子谨记。”
晴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楼陵琅连忙把嘲讽换成讨好的笑容缓缓靠近,一边还用谄媚之极的语气说,“老幺,师兄给你擦擦脸?”晴国没理会他,蹲下身把碎瓷片捡起来收拾掉,并把掉在地上的书拾起来,合好放回桌上。
那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梦,但醒来后却会觉得不舍。
苦闷扼住晴国的咽喉,挤压他的心口,他泄愤般地吐出这句话。
晴国开始有点惊讶。
殆井是以武技为资本的赌场。武者们上台比试,而看客们猜输赢下注,殆井分两种,一是水殆井。武者身份来历皆登记在册,每个人都有唯一一个编号。在打斗时更是有诸多明确的规则。
“去嘛去嘛老幺!汪汪汪!”
而礼成俑是每个祭殿弟子学成之后所塑的泥俑。礼成俑的好坏,象征着弟子自身技艺的高低,也是评判祭殿弟子成绩的最好标准。
晴国不由地想起了前几日那两块口感奇特的羽饼,楼陵琅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维。
“师君!”
而火殆井却完全不同。来历不限因此鱼龙混杂,良
“随便你,我无所谓。”我四下看了几眼,耸耸肩。
◇
一边说着,一边把晴国还没来得及束好的头发重新束好,再摸出一块看起来早已准备好的黑巾给他系上。
“老幺啊,看今晚月色如此美好,和师兄出去走走?”
“对啊对啊。”楼陵琅眨着善良的大眼睛,企图让自己显得既无辜又善良,只是完全起来了反作用。此时的晴国只想往他那两只大眼睛,用手指狠狠戳下去。
晴国斜了他一眼,楼陵琅的笑容让别人有种想把碎瓷片呼到他脸上的冲动。“去吧去吧,老幺老幺。祗临日快到了,那时候可就没时间出去玩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