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有种幻如隔世的感觉,新鲜得差不多了想起自己家那傻老爷们儿了,刚看见的时候那老东西好像跟人做格斗呢,也不知道看没看见自己,看见的话....时老板看看自己手机,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时辰傻乎乎地看着他,想起第一次见着这位公子的时候,他被前呼后拥着、搂着俩妖冶的男人,肆无忌惮地自我介绍:“我是姜起,美女姜、勃起的起。”
姜起哈哈笑,大长腿胯上自己的全地形车,指指后座:“上来吧哥,我带你看真正的兵。”
云战舔他嘴唇:“你知道这他妈是训练场啊?你还懂规矩啊?不让你来你还来?找操说一声儿啊心肝儿。”
被粗暴强势地顶在粗糙的墙壁上的时候,时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唔唔地蹬着近在咫尺那一张欠抽的脸,一边儿嘴角恶劣地微微勾起来,黑漆漆的眼珠子泛着色光,捂着他的嘴就那么戏谑地看着他。
败给姜起,云战一点儿都不觉得没脸,他利落地顺着姜起的手劲儿起身,锤着他:“你小子,甭给老子找台阶。”说完,拿起一个兵递过来的军装就要走。
一片整齐的掌声里,姜起笑着伸手把云战拉起来,俩人笔管条直行了军礼。姜起声儿挺大:“云主任可走神儿了,不过风采不减当年啊。”
时辰太他妈喜欢这儿了,或者说每个男人进了军营都能被激发出骨子里的血性。林大和郑阳特别尽心尽责地执行他们樊老师给布置的任务,带着他满处逛,俩人刷脸卡就畅通无阻,镇海这边儿的干部们对着郑阳的时候态度特别好,对着林成念就有那么点儿傲娇了,内意思你不是中部战区林正他儿子吗?现在我们南部也牛逼了,你们嫉妒不嫉妒?
好小子,这他妈是给你云爷爷脸色看呢?
吃完饭,林大和郑阳要干正事儿了,俩人来协建作战医疗保障体系,团部医疗队来接的时候俩人一口一个别叫主任,在连队都是卫生员,时辰直翻白眼儿,心想你们俩兔崽子当初在夜店会所捆绑着醉生梦死的时候,从不会好好说人话,这会儿还谦虚上了。
“唔......”熟悉的味儿瞬间给时老板席卷了,他被一只大手捂住嘴,直接拖进训练用的三层小炮楼儿,那是他从身到心都抗拒不了的强大力量。
时辰眼神儿变得有商量了,云战再了解不过了,这才松开手。
儿一样,让云战直想骂娘。
姜起现在军装在身,挺拔结实,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时辰哥?不记得我了?”
锦母角的3号海训场训练正如火如荼,下午的项目是400米障碍和。海南的11月算是不那么太热,可大兵们依然挥汗如雨,蒸腾着荷尔蒙。
他以绝对的优势钳制着怀里的人,由着他剧烈地挣扎却纹丝儿动不了。云战到底忍不住,低下头去亲时辰脖子,一边儿亲一边儿咬两口,咬牙切齿地说:“胆儿肥了?饶不了你!”
时辰摇摇头:“姜少,就是有点儿惊讶。”
操,有点儿闹心!
云战正跟姜起练呢,周边儿正围着一群尖子兵,他好长时间没真刀真枪地活动筋骨了,对手又是姜起,运动中释放的胺多酚遇上眼里看见那欠操的人,让原本亢奋的荷尔蒙要爆炸了。
姜起给自己手下营长交代了几句追上云战,捅他腰窝:“战哥,我刚也看见时辰哥了。”
姜起看出云战走神儿了,他是陆军军中格斗冠军,即便云战很强也还是有差距,趁这个功夫一扫腿给人铲倒、锁喉。
时辰眼睛都不舍得眨,看着一个个当兵的全副武装双手提着盛满水的水桶在狭窄的平衡木板上健步如飞,心里不自主地想着云战当年做这个科目时候,1米9几的大身板儿走在小木头板儿上的样子,他想不出来。
云战眯着眼瞪他:“就你小子精。”他突然一转眼珠子,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跟姜起慢悠悠地说:“下午安排没安排陆训?”
林成念早不是兹毛扎刺的大公子了,小眼镜儿一戴一派斯文和气,慢条斯理地跟时辰聊天,就好像忘了当年管人家一口一个假正经、一口一个傻逼叫着的时候了。
时辰还来不及说你他妈才找操腰带已经被解开了,云战脱人衣服的本事简直老牛逼了,三下两下就在时老板极不配合
可最让时辰惊讶的还是见着姜起的时候,一张俊脸,无非是黑了、更硬朗了,挂着没变的笑容,规规矩矩地叫时辰哥。
他想云战了。
云战手心痒痒的、湿湿的,连带着他心里也痒。时老板那愤恨又怨念还无计可施的小眼神儿让他硬邦邦的,他的人当年在红圈的欢场硬气嚣张得狠,就只有他云战跟前儿,才能露出示弱、让人想狠狠蹂躏的一面儿。
一定特帅、特牛逼。
“云鞑子!你他妈要死吧?这他妈是训练场,你规矩点儿。”时辰一开始是吼,突然反应过来边儿上炮楼就有俩组在三对三,赶紧犯怂,压低了嗓门儿骂云战。
姜团长、原来北部军区的姜公子,会心一笑:“有啊,云主任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