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恨覃知。
很奇妙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时,我在给覃知口交。
“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连他Yinjing上有几条筋络都一清二楚,他“嗯”一声,我都能明白他是要射了,还是要我给他一个深喉。
他应该也讨厌我,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力地抓着我后脑勺,死死按在他的胯间,生怕我不能窒息而死。
浓密的耻毛近在咫尺,同我的脸反复摩擦,咸涩的腥气萦绕在鼻尖,口中吞吐的巨物弄得我并不舒服,不由得开始晃神。
我和覃知,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应该也发现了我的走神,十分不满,于是几个抽插,猛然抽出来,直直射了我满脸。
口中粘腻的ye体还没咽下,又被弄得满脸Jingye。只要不是抖,大概都不会觉得痛快。我顿时心头火起,不顾膝盖酸痛难忍,咬着牙摔门进了卫生间。
等我出来,覃知已经收拾得人模狗样,下楼吃起了早餐。我腿还有些麻,走起路自然一瘸一拐,厨娘荣姨看见便大惊小怪起来,“乖乖,小行这是怎么了?”
我只得干笑,表示自己没事。
荣姨正准备过来扶我,覃知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在瓷碟上砸出“叮咚”的清脆声响。荣姨立刻被转移了注意,上前嘘寒问暖起来,留下我独自狼狈地走到餐桌旁,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当然知道覃知是故意的,可我只能忍,忍到他腻味,再不愿和我玩这个虚假的无聊游戏,那时我便解放了。
你看,我跟你说过了,覃知真的很讨厌。
(二)
我叫方行,今年25岁,是覃知名义上的哥哥。他们家生意做得大,覃知又是独生子,他爸妈考虑着,从孤儿院领养个聪明机灵的孩子,能在以后给覃知搭把手。
那个幸运儿便是15岁的我。
说句实话,我和覃知从前关系不算差,甚至可以算是亲密。当时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我念高一时,他还在小学六年级。每次放学,我都会去门口麦当劳买点小零食,两人一起躲着他爸妈派来的保镖,直到偷偷吃光,才笑嘻嘻地坐上车回家。
覃家给了我物质上的支持,就算是有目的的,我也该懂得感恩、知恩图报,所以我真的拿覃知当亲弟弟疼。
对覃知,我自觉问心无愧。
老实说,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反复思考,我们之间是如何一步步沦落至此?
我想了很久才犹犹豫豫地确定,我俩关系的转折点,应该是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毕业那年,我和覃知之间确实发生了些事,一些难以启齿的事。而促成它们的原因,我至今不得而知。
那天天气很好,覃知念的高中正巧放了假,我便邀请他及覃父覃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相处四年,离别在即,大家纷纷拍照留念。一个关系不错的学弟在路上拦住了我,告诉我那边树林里有很多朋友在一起拍合照,问我要不要也过去。我想了想,觉得机会难得不该错过,便让覃知一家人先在附近逛一逛,我去去就来。
但我没想到,一走过去,却是学弟把我堵在墙角,磕磕巴巴地告起了白。我很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性向,但对学弟没什么非分之想。他一看我的表情便明白了,心里委屈,一激动,声音难免也大起来:“我我早就发现学长是学长,我真的喜欢你。”说完,还鼓足勇气凑近了,想讨要一个亲吻。
我心下无奈,在他凑过来的时候便把他用力按回原地,“我只当你是学弟,抱歉。”
好容易才将学弟安抚好,等我找到覃知他们的时候,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大概是大少爷从没这么等过人,脸色有些难看。我反反复复地道歉,也没能让他的郁闷缓和一点。倒是覃父看不下去了,叫我别理他,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又犯了。
我笑了,单手搂了搂覃知肩膀,“看来我们小知要快点长大才行啊。”
本是句玩笑话,不知哪句又触到他的逆鳞,覃知甩开我的手,冷哼一声走到了一边。
覃知家三代单传,家境又优渥,平日里被宠惯了,所以他这莫名其妙的一顿脾气,我也没太过在意。
也许正是忽视了这里,覃知和我才有了以后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