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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言话音一滞,又赶忙改口,“我是为了陛下,和你没关系。”
白墨言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可话说完了却语带哽咽,死死咬着牙,目光抖得厉害,萧炙看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睛,看着那里面席卷着的极为复杂的心绪,忽然就看出了什么,心头猛地震荡起来,立刻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手背上的这两道疤,在你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是没有的,对不对?”
“可不仅是这两道疤,我要是脱了衣服,你能看到我身上又多了十多道新的伤疤,”萧炙稍微扯开了领口,朝他露出一片锁骨
萧炙托住他的后脑越吻越深,舌尖几乎要探入到他的喉咙里,白墨言整个口腔都被那深吻肆虐得猛颤起来,他拼命想推拒,却被啃咬得越发凶狠,一直到整根舌头都被缠绕吸吮得发麻了,男人才终于放过他,却又垂头在他耳侧,一下下亲吻他的耳垂。
“你不指望我同意,还特意过来说什么?”萧炙忽然打断他的话,再也不想忍耐,一把将人扯过来,死死勒在怀里,“墨言,我如果拒绝,这最后一个月我会对你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你做什唔!呃啊!萧、炙!唔嗯放开!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江南本就是陛下的领土,何来我逼你舍弃一说,”白墨言抬起眼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你可以不同意,我也没指望你会同意,我一个人自然抵不上你用性命搏来的威望和权力,你若是拒绝”
“你知道么?墨言,”萧炙慢慢放松了拥抱他的力气,揽住他的腰身,轻轻抚摸他颤抖的脊背,“你虽然一直在掩饰,可你从我进门开始到现在,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一直在看我的手背。”
“你明白,所以我真心待你,你就一次次利用这份真心,先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我去抗击北漠,如今用自己的命逼我舍弃我的领土,白墨言你当真是心狠,对一个爱你的人,甚至对你自己,都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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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炙忽然想起这两人患难与共的情谊,突然有点吃味,便不爽道,“你突然又这么冷漠,是不是因为我对慕容弃我破了他的身,你才”
白墨言涨红了脸,一半愠怒,另一半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只觉得胸口像是被这热烈的吻轰炸开了,令他两只手脚都发起僵来。
“你在江南潇潇洒洒做你的凌潇王,又是庆祝儿子出生,又是娶妻纳妾,日子可真是风光无限!弃儿他你知道他这两个月过着什么日子?!他从小从小就受苦,身体也不好,整整两个月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觉也睡不好,每晚都在做噩梦!他还得小心掩饰自己的肚子,恐怕别人看出什么,白天上朝批改奏折,晚上又睡不好,每天都是心力交瘁!你呢?你你可真是过得快活,你凌潇王的一举一动都受万众瞩目,而他每日每夜为这天下百姓劳心劳力,却还要承受这天下是你不要了才让给他的恶毒流言!你叫我怎么不恨你?我尽心尽力护着的孩子,因为你每天都受折磨,每天都寝食难安,我恨不得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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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可以派一个传旨太监,你又何必自己犯险?”萧炙见他垂下眼睛,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心头砰地跳了一下,“墨言我们最后分别那一夜,我在北门关打退了十万敌军,你亲手为我包扎伤口,还叫我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别再独自一人深入敌军腹地,要量力而行然后那一晚,你没拒绝我,也没有这么冷漠,我让你吻我,你只犹豫了一下,便主动吻我了”
白墨言脸色一白,霍然抬头,眸中果然迸射出一道尖锐的恨意来,萧炙一怔,心中越发不痛快,便冷声道,“你以为我乐意?他是第一次发情,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那时候他又把你藏起来,我恨死了,才顺势我又不是一开始就想那么逼问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身子有多虚弱?”白墨言忽然一改之前的淡漠,近乎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他有了你的孩子!”
“你少自以为是,”白墨言用力推他,却推不开,便皱眉道,“我不亲自来,你这人狂妄自大,定是又要带兵攻到京城来逼迫我们,我是为了弃儿,不是因为”
白墨言蓦地一震,慌忙避开了眼睛。
“弃儿?”萧炙一怔,继而立刻拉下脸来,“你叫他弃儿?”
“放开我!”
“”
空气一时有些凝重,许久后,萧炙缓缓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你用你的命做筹码,如果奏效,意味着我不想你死,宁可自己涉身犯险,也舍不得你死在我眼前,你难道不明白?”]
“”白墨言抿了下唇,又板起脸来,“他还未登基的时候,我说惯了,一时口误,王爷不必大惊小怪。”
“墨言,我不是傻瓜,你那一晚其实为我心动了,我感觉得出来,”他慢慢勒紧手臂,深吸了口气,“这所谓的最后一个月,你是真的当做牺牲自己,还是其实是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