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空睠言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林申甫又蹦又跳,好不快活:“大师兄好帅!大师兄真厉害!哈哈,把这些仗势欺人的坏家伙都打到,都打倒!”
“师,师父您怎么来了。”郑惊鸣颇有些尴尬地
“好!”周围响起一片叫好鼓掌声,原来有不少人早就看这纨绔不爽,却又是知家底的,不敢惹他而已。今日看到他被教训,有人拍掌叫好,有人暗自嘲讽,有人谨慎忌惮,还有人通风报信。不论如何,师徒三人虽初来乍到,可这来到第一天便引起轩然大波,引起人们争相议论揣测,为这本就暗波涌动的江湖再填狂风。
“唉,这个啊,爷,你们可真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那小二一把攥住银子,藏进自己的怀里,挤眉弄眼道:“那是当今武林盟主项冲的独生子,名为项棋。世人都知他草包又跋扈,只是仗着他爹作威作福,这才都避让三分,不敢与之计较。您几位此行也是为武林大会来的吧,唉,您可要小心了。这项冲是个极护犊子的,让他知道你们伤了他儿子,可非要跟你们拼命!不信您看,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去了,用不了一会,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郑惊鸣一番动作,那些与之为敌的人便全部倒下了。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地朝空睠言鞠了一躬:“多谢师父。”
好什么好,还不是一群只会放马后炮的人。就等着别人给他们出头,到时出了事也算是别人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幸灾乐祸呢。郑秋明暗自心想,满是愤懑。他也知自己太过招摇冲动,可一看到那人对师父有非分之想,他就心火烧脑,什么也顾不得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怪林申甫那小子乱跑,招惹了人还让师父来处理,可真没用!想到这里,郑惊鸣又狠狠瞪了林申甫一眼。那小子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自己又惹上祸端了,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偷懒放羊,如今好了吧,在外面给师父丢了面子,让人打成这样,哼!”
“哼,敢用你的脏手碰我师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郑惊鸣不屑地啐了一口,挺身站在空睠言的身前。他抬头朝周围紧张戒备的人群勾了勾手指,喝到:“一起上啊!你们不来,休怪我不客气!”
空睠言站在原地,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那纨绔仍不知悔改,死皮赖脸地伸着手。他周围的一群护卫刚想张口提醒,只听一阵疾风呼啸,一眨眼,那纨绔的手就被整个折了过来,扭曲成不自然的可怕样子。那纨绔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几秒,突然爆发出一声剧烈的尖叫:“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话刚毕,郑惊鸣便如利箭一般破势而出,动作迅雷电闪,根本看不清动作。那些人只觉得眼花缭乱,跟不上的人自然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撂倒在地,跟得上的人也不由得为他的拳脚套路惊叹叫绝。此等内力,此等功法,当真是武力之中少有人能匹及。原先不曾听说,今日蹦出的这师徒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郑惊鸣了解了事情后便打发了小二,回房坐在床上,端起自己的包裹。这里面是他的剑,据师父说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传物,也是把绝世武器,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用。今天他与那些人争斗也是只用拳脚的,只可惜他们都这么不禁打,三两下便趴下了,叫人索然无趣。
“真真是,唐唐唐突了美人嘿嘿,你可生的真是俊俏啊,小爷从来没玩过这么好看的人。来,来,让小爷摸一下”
郑惊鸣留心着小二的话一直听着周围的动静,果然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一群人轰轰烈烈地来了。这群人武功显然比之前那群要厉害的多,郑秋明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正打算冲出门,一打开,却突见空睠言正立在门口。
师徒三人入住酒楼后,便招呼了顶好的房间。那小二自知是贵客,陪着笑脸把三人请上了顶楼。走到门前,郑惊鸣故意留了一步走在最后,然后偷偷把银子塞给小二,低声道:“刚才那人,什么来头?”
这一边师兄弟二人吵吵闹闹,另一边却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每个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空睠言和郑惊鸣是何时进到这人堆里的,他们甚至看都没爱看清,倏忽之间两人身影已在眼前。成围攻之势的一队人不禁冷汗直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死死地盯着在最中央一脸冷漠的空睠言。倒是那纨绔又傻又楞,根本分不出其他人实力强弱,盯着空睠言那一张天仙雪莲似的俊颜看了出神,只觉得是冰清玉骨,出尘不染,高傲冷艳,叫人欲罢不能。
郑惊鸣一打七八自然不成问题。只是他年轻气盛,处事太少,论内力功夫原是谁也不输的,未曾想有人竟在背后用暗器偷袭。郑惊鸣暗骂一声,自知漏洞,咬紧牙关准备接住这一镖。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指却突然向前一弹,那飞镖竟硬生生转了个弯,又朝着来人的方向飞去,倒是把那偷袭的人肩上扎了个洞。
他那傻愣愣的样子不光落在空睠言的眼里,更看在一直在旁边观察着的郑惊鸣眼中。他见那人色眯眯地望着空睠言,心里就一阵火气上涌,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再看空睠言,却是不为所动,眉眼都不抬高一下。